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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飞先跑到邮局,跟张妈说了一声,道了歉,张妈其实没担心他出事儿,知道他去了同学朋友家,也没说他,直接让他回家了,“多烧点水,炉子上温着,你爸估计就是今天回来。”

    “回来的要是早就让他去澡堂子洗,我跟他一起去,直接去洗盆塘。”

    回到家,张飞练了会儿大字,继续写小说,他决定这个寒假每天差不多更新1200字,到了20日,能投稿30000多字,差不多稿费1500块了。

    张飞不是急别的,听着邻里之间磨叨,四爷估计今年不在这儿过年了,这一走跟着儿子去了部队就再也不回来,房子准备卖了,去了也能给儿子添点家用。

    张飞打算把四爷的房子买下来,给大伯二伯留着,或者可以让刑大过来暂住,现在街面上越来越不太平了,自己赚钱的事儿现在整个J县都传开了,家里就孤儿寡母的,万一有人生了歹心连个求救的都没有。

    不过万一刑大住着大伯二伯回来了怎么办,他也不能让人家刑大再搬了啊,还得再买两处院子,有备无患,要是没有爷爷这房子,他就来不了这J县,估计也就没他了。

    人不能占了便宜还卖乖,假装不知道,不论什么时候,都得给大伯二伯留好了住处,孝敬父母就得让父母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再说这年月,虽然J县买房不如京城赚的大,可也绝对不会亏的,这地方具体不清楚,估计超不出六环,就算京城以后不往这边发展,1万一平总要有的。

    张飞正写着,大概四点多,张爸回来了,一进门扔下印着“京城火车站”的帆布包,抱起张飞就亲,然后一个举高高,“儿砸,想爸了没有。”

    “我晕,又一个亲亲抱抱举高高,你要是不给我来这一套我还能想你一次。”张飞心里想着,嘴上说:“想了,快把我放下,你身上全是臭味。”

    这年月,从京城回来算是半个长途了,一路上和鸡鸭同车,一辆车塞的跟罐头似的,身上的味儿可想而知,这还是冬天,要是夏天那就更冲了。

    “行,烧水没,我先洗洗。”说着张爸放下了张飞。

    “没,我烤了锅饼,你就着西红柿酱先少垫吧一口,咱俩上街口的澡堂子去洗盆塘。”

    “行呀,咱爷俩去享受享受,我还没去过。”张爸说着自己去找锅贴。

    “里屋有火墙,在火墙里边呢。”张飞说着到西屋取了西红柿酱,拿大碗给张爸往出倒。

    从拿到稿费,张飞就说什么也不在东屋住了,跟张妈做了两天的工作,新买了一套炉子安在了西屋,自己回西屋住了,顺便还做了个火墙,放在了东屋,屋里能更暖和点。

    火墙是纯白铁皮的,长方形,长边趟倒,进风口在下边角上,侧面进风,出风口在对角的上边,上边出风,中间是一个空方块,安的门有别手,能挡着热气从四面走,还能在方块里边烤干粮。

    上边是没法烤吃的东西的,能热酒,因为北方冬天火墙上边都是烤鞋垫的,每天晚上把鞋垫放火墙上边,鞋放火墙下边,门窗都是封闭的,你就知道北方冬天屋里的味儿了。

    邢爸吃的很快,也没多少东西,饿着不能去洗澡,稍微垫吧一口就可以了,俩人拿上换洗衣服和洗漱东西就出了门。

    澡堂子的澡票2角4分一张,京城人都爱洗澡,J县相对京城洗澡的人要少很多,不过整个J县才3个澡堂子,冬天来的人还能少点,夏天来了都排不上队。

    张飞从穿越过来很少到澡堂洗澡,这澡堂子稍微小了点,没有分那么多池子,只有一个大池子,每到星期天,里边长时间泡着的大都是老年人,他们喜欢水烫烫的,澡堂子也喜欢把水弄的滚烫,这样那些小孩子和年轻人洗不了多长时间就全都跑了,水凉了还得跟老汉们打麻烦,水热了年轻人一般不敢闹事。

    中午听邢明说在澡堂子烧锅炉,知道了有盆塘这事,怕下午来了盆塘没了,就让他帮忙给留了一对盆,一个屋的。

    到了澡堂,张飞主动去买票,一买就是4张,跟窗口说邢明给留的对盆儿,盆塘票和普通澡票不一样,是红色的,一张4角8,4张就是小2块。

    张爸小时候虽说家境好,可这盆塘也是第一次洗,张飞不用说,今天中午才听说有这个,跟邢明还打听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