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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被逼出手是为了自救,如今面临的是把余下的五人一起送往西天。

    被动杀人和主动杀人是两回事儿,张越古要给自己很大的勇气才行。

    坐在椅子上盯着刘铁鹰的尸首和那五个被麻翻在地家伙,张越古越发的痛恨原来那个“蠢货”了。

    要不是那个“蠢货”给自己惹下这么多的麻烦,自己穿越过来也不会沦落到这等地步。

    这他娘的是杀人啊,不是杀鸡,杀人的感觉很不好。

    “举头三尺有神灵啊。”张越古长叹了一声,站起身来。

    不动手不行了,那五个人中已经有一个壮汉的手脚开始抽动了,这是要从麻劲儿中缓过来的迹象。

    走到那个壮汉身前,张越古从腰间的锦袋中拿出一个锦盒。

    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排排如同绣花针大小的毒针。

    在盒子一旁还有一把镊子,这是用来给暴雨梨花盒装毒针的。

    拿起盒子中的镊子,夹起一根毒针,然后蹲在那壮汉身前,苦着脸说道:“这位兄台,实在是抱歉了,小弟这也是被你们给逼到这一步了。

    你们不死就轮到小弟死了。

    你死后,麻烦你给阎王爷带句话,就说小弟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不能英年早逝,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不过你放心,这毒针上的毒剧毒无比,能让你在顷刻间毙命,应该不会有什么痛苦。”

    那个壮汉的神志已经清醒了,只是手脚还在麻木之中而已。

    眼见张越古说得阴恻恻的,那壮汉顿时惊恐至极,恐惧的看着他,身体拼命的挣扎,口中呜呜作响。

    唉……,张越古一声长叹,闭着眼睛就把毒针刺在那壮汉的胸口处。

    梨花针上的毒针的是见血封喉,一根毒针已经足以要人性命了。

    人杀了,那就有很多的麻烦事要处理,首先要做的就是毁尸灭迹。

    这一点倒是不担心,他从那个“蠢货”的记忆里知道上京城有人专门做这样的生意。

    夜香帮,这是专门负责将整个上京城里的人畜屎尿运出上京城的帮会。

    这样一个专门在夜间做事的帮会,自然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可以做,比如将死尸塞在粪桶里运出上京城的业务。

    喝了一大壶的冷茶,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张越古这才起身打开厢房的房门,放顾举出来。

    一见到院子里躺满了人,个个都是脸色青灰,显然已经都是死人了,顾举顿时被吓得面无血色,几欲昏死过去。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顾举浑身汗水直流,哆嗦着说道:“少爷,您快走吧,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里老仆担下来了,您快走,快走。”

    他说着,便把张越古往院子外面推。

    张越古回身扶住顾举,笑道:“顾叔,您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处置此事,绝对不会被人抓到的。”

    顾举手脚都在发麻,看着张越古问道:“少爷,您还有什么好办法?”

    张越古硬搀着顾举往房间里走去,口中说道:“我这就去成国公府,跟成国公说清了,他老人家一定会帮我的。

    不过就是一些泼皮无赖而已,堂堂的成国公府根本不放在眼里。”

    听自家少爷这么一说,顾举倒是有些放心了,在他看来,位高权重的成国公解决这点事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何况自家少爷很快就要成为成国公的女婿了,自家人哪有不帮自家人的道理?

    把顾举扶到屋里,让他在床上躺好了,张越古又安慰了他好一阵子,直到顾举完全放下心来,这才出了家门。

    到了街面上,张越古即刻找了一个赶脚的马车,然后就朝着西城混元坊而去。

    夜香帮的堂口就在混元坊。

    这夜香帮的叫法就是百姓们给起的名字,而夜香帮也有自己真正的名字,叫轮回堂,乃是五谷轮回之意。

    只是上京城的百姓更习惯称轮回堂为夜香帮罢了。

    到了混元坊,马车在一处赵记绸缎铺子前停了下来。

    张越古下了马车,将马车和车夫一起打发走了,便进到铺子里。

    铺子里的伙计见来了客人,忙满脸堆笑的便迎了上来:“客官,可是要选些绸缎?”

    张越古点了点头,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其余三根手指蜷起来,然后在柜台上一匹黑色的绸缎上轻轻叩了三下。

    那个伙计见到张越古的这个手势,即刻从柜台后面绕出来,对他说道:“原来是贵客,请里面走。”

    说完,就在前面引路,领着张越古朝后面走去。

    二人穿过了两个庭院,直到后院儿一个青石瓦房的门前停下来,拿伙计伸手在门上敲了敲,低声说道:“木爷,有贵客。”

    “叫他进来吧。”里面一个醇厚的男声传来。

    那个伙计忙推开门,朝着张越古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待张越古走进去,那伙计又将门关上,然后便朝着前院儿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