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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早饭后,傅延乐趴在沙发上画设计图,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他决定发挥自己的卓越才能,设计一款女式项链,送给那位ID名为“傅延乐的狗头挂件”的粉丝。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又关上,虞京臣拿着文件走到沙发边,俯身看了眼傅延乐大师设计出的半成品,指着其中一处,问:“这是浴球吗?”

    “神他妈浴球。”傅延乐握笔的手腕轻轻一颤,“这是绣球!”

    虞京臣“哦”了一声,在沙发边坐下,说:“我们乐乐画得真好。”

    “那是,虽然我不是专业水平,但是还是可以看的。没办法,我就是天生完美。”傅延乐美滋滋地嘿嘿笑了两声,突然反应了过来,转头看向虞京臣,“这都几点了?你怎么不去上班?”

    “今天不去了。”虞京臣点了点笔,转头说,“需要我看的文件都送过来了。”

    傅延乐笑眯眯地说:“为什么今天不去呀?”

    “还能为什么?”虞京臣挑眉,“怕我不在,你腰疼腿疼的,都没人抱你。”

    “这能怪我吗?哼,赶紧看你的文件吧,别打扰我发挥才能。”傅延乐翻脸无情,转头继续画图。

    虞京臣笑了笑,也不说话了。

    卧室里很安静,窗帘叠在两端,玻璃门挡住了外面的冷风,只让光照了进来。时不时的,傅延乐会听见笔尖在纸上摩擦和纸页翻面的声音,虞京臣的呼吸很轻,不动声色地陪伴他度过这个上午。

    傅延乐画好第一版草图,修修改改后又是一顿花样操作,最终确定了第一版设计稿。他将橡皮渣倒进垃圾桶里,正想让虞京臣点评一下自己的杰作,矮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距离矮桌更近的虞京臣伸手拿过手机,眼神在屏幕上瞥了一眼,眉头微皱。

    “是谁啊?”傅延乐凑过去,见屏幕上标着【傅升】,也跟着皱了下眉头,小声和虞京臣哔哔,“晦气。”

    虞京臣颇为赞同地点头,安抚般地捏了捏他的脸。

    傅延乐接通来电,上前趴在虞京臣肩上,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拿着手机,语气冷淡:“喂?”

    “哦。”

    “不想去。”

    “我不在你吃不下吗?”

    “哦。但是我看着你,就很没胃口。”

    “……”

    傅延乐宛如没有情绪的小机器,语气毫无波澜,倒是忍不住和虞京臣贴贴脸,轻轻蹭了好几下。虞京臣抬手要捏他,他就主动把脸凑过去,被轻轻捏了好几下。

    电话对面的傅升还在叫魂,傅延乐听得耳朵疼,不耐烦地说:“行了,我去,挂了。”

    他说完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懒得再给傅升多一秒荼毒自己耳朵的机会。

    虞京臣说:“傅升让你去吃饭?”

    “他说马上就过年了,让我去跟他吃顿饭。我是真不想去,但我要是不答应他,他肯定要来烦我。”傅延乐撇撇嘴,在虞京臣侧脸上亲了一口,“你中午自己吃午饭嗷。”

    虞京臣说:“乐乐,我不放心你去,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傅延乐挥挥爪子,“有什么不放心的啊?虽然傅升不是个东西,但是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就算他想,有我家老头子在,他也不敢。”

    见虞京臣一副“我就要去我就要去”的样子,傅延乐又说:“不过这顿饭肯定不会吃得太愉快,你要是不介意,我就带你一起去。”

    “我是去陪你的,又不是真的为了一顿午饭,当然不会介意。”虞京臣拍拍傅延乐的脑袋,“好了,去收拾一下。”

    “遵命!”傅延乐下了地,双手插在腰上,用不太专业的踢踏舞步伐向里面蹦去。

    虞京臣欣赏了几秒,觉得比起叫“踢踏舞”,傅延乐跳得更像“鸭子蹦”。他说:“身上不疼了?”

    “疼!”傅延乐立刻调整走姿,一手扶腰,一手捂着自己的翘臀,萎靡地向前挪动。

    虞京臣放下文件,走过去拍了拍傅延乐放在身后的手,说:“太夸张,得举报你碰瓷。”

    “才不是碰瓷,我身上是有证据的好吗?”傅延乐打开衣柜门,反手撩起衣摆,指着侧腰上的印子,“你瞅瞅,这是不是狗掐的狗咬的?”

    而且不止腰上,傅延乐之前在浴室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脖子、后背、腿内腿外……就连屁/股蛋子都是一边一个巴掌大小的印子!只不过别的地方是掐的、吻的,而那里是被撞、揉、打出来的!

    简直可恶!

    傅延乐放下衣摆,“我不管,反正在印子消失之前,我就是重伤未愈,你得对我负责,好好伺候我。”

    “是。”虞京臣上前,“那尊贵的乐乐先生,今天要穿什么衣服?我伺候您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