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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延乐立刻眼冒星星,朝虞京臣招了招手。

    楼北明瞥了眼傅延乐的衣服兜,夸奖般地说:“防范意识很强,还知道叫救兵。”

    “哪能啊,我不是防范,我是想给臣哥听听,万一实在没辙,才好让他帮忙出主意。”傅延乐凑到虞京臣身边,将还在通话中的电话挂断了,笑眯眯地说,“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过来。”

    “这个点没有晚饭点堵,所以来得快了些。”虞京臣揉了揉傅延乐的脑袋,朝楼北明说,“你要收拾九儿,我没意见,但可不许让乐乐看,毕竟我是无辜的,你不能损害我的利益。”

    楼北明无动于衷,“你家乐乐很想从我手里救人,我给他机会,怎么还嫌弃上了?”

    “没办法,乐乐就是这么善于助人。”虞京臣说,“不过刚才九儿不是说了吗,只要让乐乐出去,他随你画。”

    虞京臣在“随你”后顿了顿,将尾字说得轻飘飘的,听起来很有深意。傅延乐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忍不住挠了挠虞京臣的腿。

    虞京臣握住他的手,说:“如果你真想把九儿怎么样,他就躲不了这么久,你也用不着亲自来跟他耗。你的脾气我还是知道的。”他笑了笑,意味不明,“看来你最近心情不错,行事风格也温柔了许多。”

    咦?对哦!傅延乐总算反应了过来。

    按照楼北明的手段和脾气,他如果真想报复杜九惟,哪需要亲自过来,直接吩咐一身,自然有人替他收拾杜九惟。可是楼北明都亲自来了这里,还让杜九惟跳了这么久,这简直像是陪小孩子过家家嘛!

    傅延乐转了转眼睛,立刻朝杜九惟使眼色,“没错,我臣哥简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杜九惟也听出虞京臣话里的意思。他之所以这么惧怕,就是因为之前听过楼北明的脾气和手段,且楼北明本就一身的煞气。可现在想想,这段时间以来,他从楼北明手中逃过三回了,楼北明却也没用强力镇压的手段。

    “九儿自小养在宝贝堆里,不擅人情世故,也没什么坏心眼,做事说话是直率了点,有时候也不着调。做了冒犯别人的事情,自然要受教训,但是哥也不是倚强凌弱的人,所以我也安心地把九儿留在这儿,哥你把他全须全尾的送回来就行。”虞京臣微微颔首,“我和乐乐先走了。”

    傅延乐见状朝杜九惟使了个眼色,也跟着说:“世界上第二善良第二帅、仅次于臣哥的北明哥,拜拜,晚安~”

    楼北明:“……关上门。”

    “好哒。”傅延乐出门后将房门紧紧地关上了。

    杜九惟呼了口气,看向楼北明,然后直直地鞠了一躬,“对不起,是我打晕了你,糟践了你的清白还戏弄了你的屁/股,侵/犯了你的利益,我实在是罪大恶极,不择手段,残/暴不仁!”

    “怎么会?”楼北明抬手,朝他招了招,“京臣都要替你说两句话,还暗示我不要对你太过分,你应该很会讨人喜欢才对。”

    杜九惟小步挪过去,“京臣哥是看在傅哥的面子上才会出言相帮。”他抬眼,“我知道这件事情真的是我对不起你,你真的是遭受了无妄之灾,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我……其实心里一直挺愧疚的,但是我实在很怕你,所以见到你就想跑,你要是没这么吓人,我早就到你面前认罪伏/法了。”

    敢情又是他的错?

    楼北明默了默,说:“脱。”

    “……我去里面脱。”杜九惟小声请求,“可以吗?”

    当面脱/裤子,这和跳脱/衣舞有什么区别?而且还要露出屁/股蛋!

    楼北明闻言顿了顿,“去里面?”

    “对,就那里。”杜九惟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帷帐。

    “那后面是床。”楼北明说,“你去了里面,就不只是得脱/裤子。”

    杜九惟吓得倒退两步,“你、你炒假人设!”

    “什么意思?”楼北明说。

    “我之前打听过你,别人都说你冷冰冰的,一点都不通人情,常年板着块冰棺脸,像全世界都欠你一句尸/体。之前有人穿着吊带裙往你怀里钻,你就把人家的吊带给扯断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总之是个没有世俗欲望的人。”杜九惟愤愤,“但是你现在竟然对我说出这种话!”

    “你的第一句话我不反驳。至于吊带裙,首先是她主动凑上来,其次我已经用眼神和语言拒绝了她,但她假装没听见,依旧要违背我的意愿、冒犯我,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给她留面子?然后,这种行为在我眼里不分男女,统称不知死活。还有,我并不想扯断她的吊带,是她自己扯的,她可能是想讹我一件吊带钱。最后,”

    楼北明好整以暇地说,“我对你说哪种话了?”

    杜九惟:“你性/暗示我!”

    “那也比不上你直接性/行为我。”楼北明点了点脚尖前的地方,“站过来,不要让我再重复一次。”

    杜九惟被呛得无言以对,愤愤地站了过去,但到底不占理,说话也提不起气势。“我知道我也违背了你的意愿,冒犯了你,而且比吊带严重一百倍,尤其我还是个男的,你肯定觉得很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