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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孟钢说:“城里的医院是比较负责的,你们去了就知道,这里的条件太苦了,老齐,你真的不简单,还能想到给我们彩礼。”说话间,她们三个到了,两个小姑娘己经不在羞怯,围着方璟问东问西,方璟己经跑得很吃力了,她那娇喘微微,让山风将头发一吹,更让人感到不可伦比的美。

  由于提前没有通知,家中能吃的比上次少多了,齐母说:“庄子上能借的我全借的,他宁叔,自从你们上次来,我家在村子里的条件比以前好多了。以前他们总认为远程早晚会被我们家的条件脱累,不会娶到城里的媳妇。上次看到你们一家人这样好,又这样富裕,我们一家在村里可体面了。”她说的不是很流利,但宁孟钢和方璟听得懂,宁孟钢问道:“她不是不会说普通话的吗?”

  没有让别人回答,齐母瘦脸微皱地说:“这能比种山地还难?上次你们回去后,我就让两个小丫天天晚上教我,你们只要能将就听懂就好。

  摆上了土酒,宁孟钢和方璟相视一笑后都喝了几口,味道是烈,是那种正宗的烈,没有娘娘味,体会不出一点绵、软那种远离汉子的感觉。齐父看到齐母也上桌吃饭后说:“他宁叔这次想将我们带进城看看,要是能找到工作就不回来了,你看怎样?”

  齐母说:“要去你们去,你带两个丫头去,但是,说好了,不能影响小远程,要是远程的前途让你们耽误了,我会和你们拼命的,不管是哪个。我不去,就在这看家,你们老了,不想跑了,两个丫头在城里找不到婆家要回来,总要有个奔头。”

  宁孟钢说:“你也一起去,不然在家怎么能放心?我们都不要影响小远程,暂时也不让他知道,先去看看,如果不好,或者生活不下去,挣不到钱,咱们再回来。”齐母有些不欢地问道:“远程成亲了吗?他不知道我们去?”

  宁孟钢说:“没有,可我上次听到你们的情况,回去后,心里有些不安,才自作主张来接你们的。你们过去,我会安排工作,看看小爱朵还能不能再去学校读两年书。”

  齐母一下警觉起来,她说:“按理说,小远程要是成家应当告诉我们一声,即使不想让我们参加。你们两个现在和我们家还不是亲戚,我怎么能相信你?我们这里好看的小丫头让山外来人骗走的多的是,我可不放心跟你们去。你们又是自己开车来的,我家小孩不知道,你给我们两小孩卖了我也没有办法。他叔,不管你是好心还是真的想帮我们,我都只能相信我儿子,他是我生的,就是害我,我死在他手上也踏实。”

  齐远程父亲怒道:“妇道人家,你说的是什么话,人家好心,我听远程说了,人家是干部,干部还能害人?拿人家的好心当驴肝肺,他叔,你可不要朝心里去,我倒是想让两个小孩不再跟我们在这里受罪,她们如果能出去,自己就是吃点苦,以后下辈子也就好了。可是,他娘说的也有道理,我们毕竟不识几个大字,出去啥也干不了,听说好女孩到了城里都能挣大钱,那钱,我们齐家不能挣,我这老脸就算了,小远程还要面子。他叔,我们家真的拿不出彩礼,家庭就是现在这个情况,有准备和没有准备是一样的。我们不能拿两个女儿当彩礼,她们的娘不会同意的。”

  方璟小心地宁孟钢耳朵前嘀咕,没有齐远程的同意,他们不会理解宁孟钢的好意的。宁孟钢真的有些不自在了,哪个方面都想过了,方璟还夸他周到,就是这一层没有考虑到,他拿起了电话,到了门外,信号果然好一些。

  齐远程正在办公室加班,宁孟钢告诉他,自己到了他的老家,泉铁山果林准备招人侍候果树,他想让他的父母去参与管理,这样,顺便可以将他的两个妹妹也带出来,还有可能让爱朵再读两年书。齐远程说:“叔叔,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谢谢你,你真的应当提前告诉我,他们在那种地方,有些警觉也是有道理的,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如果你真的能将他们现在接出来,不管以后小姜蓉如何待我,你们家都是我一家的恩人,我现在没有能力,又一直担心会出现自己想孝顺时亲却不在了。他们有电话,可能不愿意浪费电,又怕影响我,一直打不通,你将电话给我娘,我和她说。”

  超过十分钟的对话结束后,齐母进门扑通一声跪在了宁孟钢的面前,磕了几个头后起来,如同啥也没有发生,一脸的眼泪。齐父有些慌张,给她拿了手巾。她咬咬牙说:“他叔,我们现在还算是萍水相逢,你却真的能帮我们做那样大的事?我真的不敢相信,我死之前能走出大山?我儿子说了,你是广播里说的党员、干部,国家人员,比民警还厉害。三个小孩要是真的能成家在山外,我和他爹这一辈子的苦也算没有白吃。两个丫头天天说我重男轻女,偏心,没有我偏心,哪有你哥的现在,没有你哥的现在,哪有你们的明天?”

  方璟盯着齐远程的母亲,一个应当不到五十的山里女人,年轻时的胚子肯定错不了,从她两个水灵的女儿身上也能看到她年轻时秀气的影子。只是山风和操劳,让她看起来如同临近暮年,浑身力气却没有多少灵气,听说才学不久的普通话,却能表达丰富的想法,难怪她能培养出博士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