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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第二日用早膳时,竟不见耶律齐和杨过。耶律燕解释道:“我哥昨晚有急事,便出门了,还说未亲自告知龙姑娘,让我今天一定给你赔罪。”

    李然忙说不敢,暗自猜测耶律齐的去向,莫非替郭芙小姑娘报仇去了?

    只是左等右等不见杨过出来,李然便只觉诧异,忙命梁彦去敲门,许久不见有人应声,李然便懒得再理会,推门走进去。只见房内空空如也,床铺上的铺盖整齐簇新,没有动过的痕迹,只在书案上放着一封书信。

    虽然信上面只写着:师姐,容我了却一桩事,十日后定回,李然却已隐隐猜出杨过深夜不告而别的去向,然而,这事便是他想插手,也显得多余。

    李然冷冷笑了笑,将书信原样封还,丢于书案上便转身出门。梁彦和赵花婉面面相觑,只因他们从未见师傅如此生气过,尤其是对师叔,从来都是语笑嫣然。

    赵花婉即使年纪小些,和李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也短,但终究是宫里长大的孩子,总还是看出些眉目来了,一直觉得师傅和师叔郎才女貌,简直是天生一对。此时便不免猜测,师叔莫非弃了师傅独自跑了。

    赵花婉忍不住要去看信的内容,被梁彦狠狠瞪了一眼,“师傅和师叔的事,我们晚辈最好还是别插手。”说着便扬长而去。

    赵花婉扁扁嘴,但终究还是没看那信,但从此觉得杨过有眼无珠,师傅这样美丽的女子,便是宫里也难见到,他居然还始乱终弃,实在可恶。

    李然若是知道赵花婉的心思,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但她终究还是有所影响,微笑便都收了起来,恢复了小龙女本来冰冰冷冷的样貌,除梁彦和赵花婉外,其他人都不知就里,但也不敢相询,大家便都草草用了膳,自行其事不提。

    李然让梁彦陪着完颜萍出去逛逛,自己则携两个绣娘和赵花婉都送到了翠云轩,然后便独自一人慢吞吞的循着街道去李莫愁师徒住的客栈。

    谁知,被老板告知,那两个客人一个月前便离开了。李然不由一阵失望,便去二楼要了个雅间,独自斟一壶酒,一口一口慢慢的喝。

    半壶酒过后,便有点迷晕,暗自后悔,没得功夫居然还敢独自一人在酒肆喝酒,忙住了杯,揉揉脑袋正要出门。

    不想有人忽然掀开帘子走进来,不是李莫愁是谁?李然笑了笑道:“师姐,你怎地找到我的?”

    李莫愁冷冷道:“不在自己的客栈老实呆着,跑来这里作甚?”

    李然不以为意,仍旧坐回去,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了,缓缓道:“张大哥怎么样了?”

    “提他做什么?”李莫愁皱了皱眉,脸色却放缓了,“听说蒙古人攻打终南山?”

    “嗯,”李然端着酒杯,半天才道:“孙婆婆,她去了?”

    李莫愁的手明显抖了一下,未再说一句话,拿起一个酒杯,自斟自饮起来。李然醉眼迷离,老半天也抢不到酒壶,不由心中一叹,莫愁姑娘果然是个倔强的。

    “我回去的迟了,有高手侵入古墓,婆婆为了保护两个秀娘,受了伤。”李然叹口气喃喃道:“师姐,我很后悔没有早点赶回去。”

    李莫愁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又饮了几杯酒才问道:“仇人可都杀了?”

    李然点点头,苦笑道:“不过我也中了贼人奸计,如今武功尽失了,师姐,你以后可得帮我。”

    李莫愁诧异,迅即出手抓了李然的脉门,果见毫无内力,不由大讶,冷声道:“跟你说了多少次,江湖凶险,偏是不听。”顿了顿又道:“杨过那臭小子呢?”

    李然不答,用手扶着晕晕的脑袋,半天才笑道:“师姐,你今天可要背我回去,我可走不动了。”

    李莫愁冷哼一声道:“早知道这小子不是好东西,我昨晚便杀了他。”

    李然诧异,酒醒了一些,问道:“师弟是不是和一个左手金刀、右手黑剑的中年男子打到了一起?”

    李莫愁冷哼一声,李然便知道真是那人,不由急道:“可师弟未必是那人的对手。”

    “你急什么,还有高人隐在暗处。”李莫愁冷冷一笑,转眼便道:“莫非,与郭大小姐有关?”

    李然暗忖,大小武不会那样蠢,难道顺着大道回屋,而没有加以掩饰,弄的天下皆知了。不由替郭大小姐感到悲哀,但她未说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