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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海楼再度冷笑,“你当初在医院也是这么说的。”

    “我相信族长没有打起灵。”张海客完全是张玉言的铁杆。

    “过去的事不要提了。”张起灵淡淡的道,“说正事。”

    果然,张海楼比较听张起灵的话,神色一转就正经了起来,看向张玉言道,“半年前你找到我,告诉我你能找到老大,但让我们听你的,从此你做张家的族长,你还记得吗?前段时间你将我们带到你刚醒来的地方昏迷了,之后就失忆了,我以为你是耍我,才会将你丢到墓里,没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了老大。说来还要多谢你。”

    张起灵抬了抬手,示意张海楼停下,看着张玉言轻声问道,“鲁王宫见面,不是我们二十年前做好的约定吗?”张海楼一听就愣住了,所以他果然是被耍了?

    张玉言自然不愿意自己平白无故被扣锅,立马绿茶道,“反正人家已经失忆了,哥哥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这种以退为进的态度让张起灵深深皱起了眉头,他肯定是不会相信张玉言说的话的,不仅他不信,张海楼也不会信,甚至张海客可能也有所怀疑,只是立场不同,张海客只会支持张玉言。

    可能是张玉言的茶言茶语太恶心了,大家都被恶心到了,气氛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开口说话,大概过了五六分,张海客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长条形的金属盒子,打开后拿出一只针剂,说道,“族长,其实你对自己的失魂症早有预料,早就准备好了恢复记忆的针剂,让我随身携带,不如我们现在就……?”

    他话未说完,张海楼就按住了张玉言立刻替张玉言答应道,“哥哥来吧,人家准备好了。”

    直觉告诉张玉言这针剂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惊恐的挣扎起来,张海楼一个人竟然按不住她,她意识到有戏,加大了反抗力度,眼看就要脱离了张海楼的控制,谁知道张起灵居然走过来和张海楼一起按住了她。

    她慌了:“海客哥哥你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吗?你别过来啊!”张海客铁了心的要给她来一针,任她说什么也没用了,随后针就扎在了张玉言脖颈的人动脉上。

    她先是感觉到轻微的刺痛,随后就是一阵巨大的疼痛感排山倒海的倾倒过来,比那天被炸药的气浪冲上天后还要疼,也或许因为她是张家人,面对这样的剧痛她竟然忍住没有吭声,在张起灵两人松开她后,还能在疼痛中忍住不挣扎不至于失态。

    剧痛没有持续太久,可能有几分钟,或许也只有几秒钟,张玉言就昏迷了过去。

    在昏迷的这段时间了,意识接收了一些信息。她看见一条长廊,长廊外还能看见一些南方带有明显瑶族风格的竹楼建筑。她似乎是以某个人或某个人拿着的某种物品的视角来看这段记忆的,这个人走路的速度很慢,还时不时的看着走廊外的风景,花了十几分钟才走到长廊尽头的一个小房间里。

    房间里的窗户都紧闭着,随后她确定了自己的视角,是某种不知名生物,她被一直捧着她的那个人放在了房间里的办公桌上,她能感觉到清晰的震感和玻璃撞击桌面的声音,她被关在玻璃瓶里。

    由于视角原因,她只能看见那个人胸部以下的部分,她穿着白衬衫,胸口偏鼓,是女人,应该是中短发,也可能是把头发卷起来了,她在她转过身时没有看见背后有垂下头发。

    时间过得格外漫长,女人似乎没兴趣跟个瓶子里的小东西说话,她看了一天的文件,先后有人给她送来了中饭和晚饭。

    夜幕降临时女人关上房门,打开灯,在办公桌前坐下。张玉言也终于看见了女人的脸,竟然是她自己。

    她不断的用手轻轻敲击办公桌,似乎有些烦躁,这种烦躁也惊扰了玻璃瓶里的小东西,它不断的撞击玻璃瓶,被她抬手按住,“真的能记录画面?要不是用录像带怕被人看了,也不至于用这种方法。”

    她喃喃自语,但声音有些失真,听着很不舒服。又过了一会儿,她压低了声音,“按照安排好的路,回家去吧。”

    “回家吧,没什么值得留恋的,这个世界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