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张玉言更纳闷了,她凭实力单身了两辈子了,张海楼怎么还给她胡扯个儿子出来,她甚至不想接张海楼的话茬,只是回了三个字:“你放屁!”

    张海楼并不恼,抬了抬下巴,示意张玉言看男青年,“这位叫张昌云,现年二十岁,孤儿,属于外族成员,现在负责监察淮泗区域,就是他发现了你的信件,并且带我们找到你。”

    “然后呢?”张玉言不明所以,“你觉得他很优秀想把他纳入你们的队伍?这些事就不要牵扯普通人了。”

    “并不。”张海楼笑了笑,手托着下巴,“你不觉得他和你长得很像吗?我记得张海客说他第一次见你时你已经成年了,保守估计你的年龄也有四十岁了,有个二十岁的儿子很合理吧。所以你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生了个儿子?”

    张玉言抬手一巴掌拍在张海楼后脑勺,这次只有两个字:“放屁!”片刻后接道,“说正事。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们三个?”

    张海楼立刻收敛了玩笑的神色,神情郑重了许多,“可能需要你暂时主持大局了。”随后张海楼交代了事情经过。

    发生水位异常的当天,张海楼回县城通知县署,途中发生了一些意外耽误了时间,第二天早上才回到霸王城,并被张应宁告知张玉言来过。

    据张应宁所述,他的记忆停留在看见树林中有块石板,对于后面靠近石板的举动全无印象,第二天一早醒来就发现自己被手臂粗的麻绳绑着,张玉言也不见了。

    他们都知道张玉言并非是不告而别的人,事出反常,两人很担心张玉言的安危。安置好霸王城的村民后,乘着洪水还未发作,两人在附近搜寻,通过一些残留的痕迹发现张玉言是往上游去了。

    因此两人一路往上游而来,在寿县遇见了张应锋和受伤的张平山、张明山。又从这三人口中得知,张起灵、张平山及张明山一同行动,沿着淮河一路往上,没有发现钟离国的墓葬,反而发现了诸多先秦时期楚国的遗物。

    在三人打算原路返回时,发现了一座楚国小贵族的墓葬,在这个墓葬壁画里意外发现了月夜明的痕迹,并且可以根据壁画判断出月夜明应该在郢都宫殿中。三人便开始寻找郢都,两日后发现郢都陷落于芍坡湖底。于是三人轮流下水在湖底的宫殿中寻找,未成想湖的最底部有种不知名的小虫,攻击力强还会吸血,张平山和张明山两人没有本家人特殊的血液,都被虫子攻击受伤了,后面只能张起灵一个人下水。两人在上面照应,负责复原宫殿布局,尽早确定位置。

    然而在七月十号那天早上,张平山两人醒后发现湖边多出了一些新的湖底遗物。后半夜是张起灵守夜,两人以为张起灵一早下去搜寻宫殿了,然而过了三十多分钟,张起灵都没上来,并且两人还发现黑金古刀也不见了。

    两人意识到不对后,下湖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张起灵,还因为湖底的虫子受了不轻的伤,后来两人在附近寻找也没有找到。第二天张应宁和两人汇合了解了事情经过一同寻找,没多久又和张海楼三人汇合。

    张玉言、张起灵两人的失踪都有些莫名其妙,还都是夜里失踪的。张海楼三人一路上来的沿途发现了一些人为刻意留下的痕迹,似乎是张玉言做的,几人便猜测张玉言和张起灵应该都往上游去了。

    几人决定继续往上游寻找。

    可是后面再没发现张玉言留下的痕迹,一行人怀疑张玉言可能转变了方向,没有再继续沿着河道往上去,于是转而在周围寻找张玉言。找了半个多月才在距离淮河有四五十里远的村子里找到了张起灵。他们找到张起灵时,张起灵失去了记忆,和一个失明的女子一同生活。

    失忆的张起灵当族长的兴致不高,也完全不理他们,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苦劝张起灵回来当族长无果,这时候,负责监察淮泗道的张昌云主动联系了张海楼,出示了张家的信物和张玉言让冯听晴发出的信件,取得了张海楼的信任。张海楼在这里强调,更让他相信的还是张昌云的脸,一看就和张玉言有血缘关系,绝对是一家人。

    后来张昌云带着张海楼三人找到了张玉言,张平山两人照顾失忆族长没跟过来。

    个中经过颇为曲折,确认张起灵安全后,她也松了一口气。刚才打架把身上弄的很脏,正好张应宁把她落在霸王城的包袱带了过来,她拿进屋里换了身衣服,出来后张海楼催她快点走。

    他怀疑张玉言和张起灵反常的行为是遭人暗算,张起灵现在失忆了,很危险,需要尽快回去汇合,这个郢村的事交给张昌云处置就好了。

    张玉言同冯听晴说了几句话道别,并且交待张昌云帮忙照顾一下冯听晴,最好把她送回她老师身边。和张昌云说话时离得比较近,张玉言观察了对方的面部轮廓,还真有些熟悉。临走之前,张玉言起了好奇心,从包袱里翻出眼镜——她不爱戴眼镜,但这副是张起灵给她买的,她一般会放在包袱里带着——她戴上眼镜,但仍是不清楚的,只能看个大概,除非凑近仔细看,不然很难看清楚眉眼,好像是和她有那么些相似。

    她这一世的父母在她出生后没多久就死了,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兄弟姐妹,至于父辈有没有兄弟姐妹她就不清楚了,或许是有的,这个人也许是她伯伯叔叔的后代也说不准。

    “张昌云。”出村口的时候她还念叨了两遍张昌云的名字,总觉得和他的脸一样熟悉,这名字,她以前听过,难道真是流落在外的本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