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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七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当初可是带走了人家的宝贝徒弟,要挟他去稷宫的。

  “确实---”郑清接过话头:“华道长看上去可是面色不善,据说是刚从稷宫出来就本着府上来了---”

  郑七早就把自己送华若凝进稷宫的事情抛在了脑后。中秋节那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要么是忙着和程念平沟通与完颜朔青有关的各种信息,要么是在一心一意地扮演着“晋永宁”的角色。要么是呆在湘瑯府里和翠莲郡主聊天下棋,要么是出门喝茶听戏。

  圣上朝事繁忙,一时无暇顾及稷宫,他便也将当初用华若凝来要挟华子衿来稷宫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不仅没有向皇帝禀报自己的计划,更是忘记了讨要圣旨将华子衿引入稷宫。如今可好,华子衿不仅自己跑去了稷宫,竟然还亲自登了郑府的门。

  完蛋,郑七用意念狠狠地拍了一把自己的脑门。

  “华道长远道而来,郑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郑七大步走上正堂,弯腰行礼道。

  “在七爷不必这样客气,华某今日登门有一急事相求。”华子衿站在堂内,见郑七进来,便后退了一步。

  “华道长请上座---”郑七知道华子衿来找自己,左不过是为着华若凝的事情,便陪着笑脸道:“有什么郑某能效劳的,华道长尽管说来---”

  “七爷今日倒是殷勤得反常---”伸手不打笑脸人,华子衿再气,也不好对着上来就献殷勤的郑七冷言相对,他挤出勉勉强强的笑脸:“华某倒是记得,上一次见七爷的时候,七爷可没有这般春风和煦。”

  “之前郑某也实在是琐事缠身,脾气是急了一些,还望道长不要怪罪---”郑七又是一揖。

  “和七爷的效率比起来,这脾气确实急了一些。”华子衿压根不吃这一套,自家娃儿还在外头吹着冷风抄书呢:“七爷那一日把华某的徒儿领走,说是等着华某进了稷宫再相见,这一拖便是两个月。”他开门见山,直接拎出华若凝的事情单说:“敢问七爷,七爷是因为华某之前多次违抗圣意心有不满,还是华某并不配进那稷宫,七爷在这里放空话呢---”

  “华道长可是言重了,郑某就算再大的面子,也丝毫不敢怠慢皇帝心选的稷宫太学---”郑七回道:“此事如此拖沓,全因郑某一人怠惰,忘记了回禀圣上华道长的心意,既然华道长已经心中默许了自己即将入驻稷宫的事情,那郑某即刻启程,先到皇城回禀圣上,明日再将道长送入稷宫怎样?”好一个聪明的郑七,开口闭口不谈华若凝,反倒是先将华子衿绕进了圈子。

  “那倒不必,华某可实在不敢高攀稷宫学位---”华子衿想到刚刚看见的贺元真,对稷宫风气的抵触便又多了些。

  “华道长可是答应过郑某的---”郑七又搬出他之前的那一套说辞:“华道长去稷宫做先生,华若凝呢,在稷宫做学生,每日见面,每日教导,既应了圣上的心意,也成全了华道长对爱徒的拳拳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