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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朔青一听,吓得汗都要落下来了,他哪里知道这郑七竟是打得这样的算盘,可是他已经早早地应下了此事,实在是骑虎难下了。

  “七爷开了口的,小王哪有不办的道理---”完颜朔青硬着头皮说道。

  “那便好了---”郑七笑得含蓄,叫人看不出来情绪。完颜朔青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自己之前那微弱的上风感消失的无影无踪。

  又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了。

  “七爷打算什么时候去执法堂,小王一定陪同---”完颜朔青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

  “郑某来的早,想必北境王还没有用早膳---”郑七道:“郑某且去茶楼休息片刻,等着北境王用过了早膳,在一同启程,前往执法堂---”

  “未免太仓促了些吧---”完颜朔青笑得勉强,他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牢里的人是谁,他的契约奴仆。此人并不是有多么忠心耿耿,而是被浔卯做了手脚,就算受到多重的刑罚,也不能够开口吐露不利于自己的消息。

  可是,如果是面对面的情况下,契约奴仆又要遵守着不准在主人面前有所隐瞒的规则。

  实在是头痛。

  “怎会仓促呢,”郑七觉察到完颜朔青的不对劲,便说道:“北境王来帝京的目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可是为皇帝效力的好机会,北境王怎么可以轻易地错过呢---”

  “七爷说的有道理,小王不如就从命了---”完颜朔青勉强地收住自己因焦虑而几近崩溃的情绪,施礼道。二人起身,他将郑七一直送到北境王府的大门口。

  “北境王可要记得多用些早膳,那寒冰牢里可是冷得很---”郑七坐上马车,在门口撂下这么句话便扬长而去。

  送走了郑七,完颜朔青呆呆地站立在门口,小侍童来传早膳他也没有理会,太阳升起来了,房檐上的新结的寒露化成了水,滴答滴答地落了下来。

  “大师在哪里---”他呆呆地站了不知多久,才回过神来问道。浔卯从来不允许自己直呼他的名字,北境王府里知道他存在的人也不多,除了完颜朔青和小侍童之外,想必就只有出逃在外的凌风了。

  “大师昨晚就出门了,说是感觉到了什么异动---”小侍童压低了声音说道。

  “没留下什么话?”

  “没有---”

  完颜朔青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然后顺着墙角无声无息地滑了下去。

  现在怕是逃跑也来不及了,完颜朔青只能自己一个人想对策,躲过契约奴仆这一劫。

  “嘚嘚”的马蹄声去了又来,完颜朔青刚刚强撑着精神换好了入宫的衣服,郑七的马车便又到了门口。

  “真是个催命鬼---”守门的来报的时候,完颜朔青正飞快地将第一口早饭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