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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炽血近几年异常活跃,无名又突然来到这里,断崖诡计多端,北界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去做无名身边的卧底,这是她接下的秘密任务,她需要在和断崖的一场小战斗中假装受伤,然后闭关养伤,实则是为了掩人耳目,离开北界,去无名身边做卧底。

    秘密任务,本来我应该是不知情的,但我偏偏会读取人的记忆。

    和断崖战斗后的第二天,师姐对外宣称,要她在红柳庭闭关养伤。

    红柳庭,是北界一处很偏僻,很安静的庭院,用来闭关养伤,倒也合适。

    趁着守卫还没有完全到位的时候,我悄悄溜进红柳庭去看她。

    屋子里没有人,她还带着伤呢,她会去哪儿呢?这样想着,我便在庭院里四处找她。

    我在河边看到她时,她没有那种重伤者该有的弱不禁风,而是坐在河边的柳树树枝上,迎着微风,面对着河面,微风拂过她的长发,她似乎在出神的想着什么事情。

    我医术还算不错,我问过她伤到哪里,她总是避着不告诉我,我问她怎么伤的,她也不告诉我,我问她严不严重,她只说一点小伤。

    如果是一点小伤的话,师姐为什么要让她闭关养伤呢?她的伤到底如何,她越是不告诉我,我就越是好奇。我想过读取她当时的记忆,看看她是怎么伤的,伤到哪里,但她卧床的那一整天,师姐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就连去探病的机会,都是我缠了师姐大半天才得到的,更别说读取记忆了,我哪里能有机会啊?

    机会,此时就是一个机会。

    我运功飞上树枝,紧挨着她,坐到她左边,右手搭在她的右肩上,她一惊,立马转头看向我:“小师哥?”

    我的师父,是她的师祖,她的师父,是我的师姐,虽然我只比她年长两岁,但论辈分,我可是她的师叔,她刚刚懂事时,叫我的第一句,便是小师哥,师父不禁笑起来,抱起她:“灵儿,这可不是小师哥,这是你的小师叔。”还记得当时她转头看我时,一脸惊讶。

    因为我们二人年纪相仿,她总是会错叫成小师哥,有时候不高兴了,或者跟我开玩笑时,她还会直接叫我的名字,总之,就是很少能记起,应该叫我小师叔,这次也不例外。

    我拿仅闲着的左手轻轻扣了扣她的太阳穴:“是小师叔。”

    我说我只有左手闲着是真的,因为我的右手正搭在她的右肩上,趁着跟她说话的空档儿,读取她的记忆。

    她眼中明显掠过一丝慌张:“小师叔,你怎么来啦?师父不是说我闭关修养期间不让任何人进来吗?”

    此时,她的记忆,我已经读取到和断崖战斗的那一天了,记忆中,她明明巧妙的躲开了最致命的那一击,可战斗结束后,她却用故意内力逼出了一口鲜血,师姐看向她时,两人四目相视,会意地点点头,随后师姐便立刻带着她返回北界。

    “我趁着守卫还没到位,溜进来看看你,你怎么不在屋里待着?”

    “我…我是趁着师父不在,出来透透气…”她越来越慌张,连直视我都做不到了。

    我在读取她再往前的记忆,她为什么佯装受伤?师姐为什么帮她撒谎?这其中的缘由,我越来越好奇了。

    “这样啊。”我点点头。

    “对啊,在屋里待着很闷的呢。”她低着头说。

    记忆读取到此刻,我才明白了这所有的一切。我深吸一口气,松开她的肩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外面起风了,快回去吧,一会儿你师父找不到你的话,可又要骂你了。”

    她连忙点点头:“嗯,小师叔你也快回去吧!”她说着就要从树枝上离开,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下来,抬头看向我:“小师叔…你能不能带我下去,我有伤在身,不方便运功…”

    这丫头,为了不露出破绽,想出了这么一招,倒也是聪明。

    “好,那你抓紧我。”

    我带着她运功,从树枝上稳稳的落到了地面上,她道过谢之后就匆忙离开了。

    当天晚上她就通过越空之门离开了北界。

    后来,我不经意间听到了师姐和师父的对话。

    “师父,现在北界已经完全和她失去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