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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州城虽然是府城,但城池占地与古铜县城差不多大。

    城市人口甚至还不如古铜县。

    古铜县在文朝时,就以精美的铜器、铁甲、军械等出名。

    靠近长江边的鄂州府城,并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大宗商品。

    不过这里的水产十分丰富,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江里的鱼,湖里的螃蟹,都成为当地人最常见的食物。

    跟着黑旗军出征的古铜县义军重新驻守家乡,五千新军则驻扎在鄂州府城的北面的西山上。

    西山只有三百多丈高,占地不大,恰好处于大江扭曲向南的位置上,如同人的关节。

    上面还有三国时期吴国、文朝留下的烽火台、军营等。

    西山北面就是长江,西面是三江口码头,南面就是府城。

    占据这里,就意味可以北控长江水道,南与府城互相联营。

    要想攻占府城,就必须先拔除居高临下的西山军寨。

    因为府城南面和古铜县、熙水县城一样,都是大湖。

    直接攻城,就会遭到府城、军寨南北夹击。

    可要拔除军寨,地形上很不利。

    其次还得预防府城出兵偷袭。

    要不是府城的戎狄胆小,不敢当面交战,放弃了城外西山军寨,张承全的分坛会败得更惨。

    分离了一个月,姜家兄弟重聚,就在这西山的山顶瞭望台上一边烤鱼,一边闲谈。

    姜剑雄已经成婚,姜剑武也在这个月被自家父亲定了媳妇。

    是府城大姓张家的姑娘,跟张承全算是嫡亲侄女。

    “大哥,幸亏你给我送来三万两白银和十七万铜钱,不然我这个知府没法干了。”

    姜行之冷笑道:“你知不知道少帮主干了什么事?”

    “整整十六万两白银和近百万铜钱,全都被他们吃个干净,愣是一根毛都没有留给张坛主。”

    “张坛主还得万分感谢少帮主带军支援。”

    姜行之拿起姜剑雄倒满的浊酒一口气闷下。

    “要不是张坛主故意侵占了大量水田,让我这个知府可以出售水田,收拢资金,府衙的月俸都发不出来,更别说秋收的粮食了。”

    姜鸿飞神色平淡,不置一言。

    白旗军也好,还是其他五行旗也罢,吃相都很难看。

    毕竟以前他们都是江湖帮派,讲究谁抢到戎狄的财货,就归属于谁。

    其实军匪一家,历朝官军破城,收割战利品好不到哪里去。

    无非是秩序稍好,但杀良冒功时有出现。

    只有帮里的私盐、军械等利润,才是属于帮里。

    私人劫掠所得,归属个人所有,只需要上缴很小一部分就行。

    这一次他划分战利品,四个黑龙使没说话,但他们带过来的原白旗军心里有怨气得很。

    要不是攻城的是先锋营,出谋划计的是姜家父子和辅兵。

    这群人肯定要上蹿下跳。

    姜行之一边喝酒,一边继续埋怨道:“要是义军都是这个样,以我之见,想要成事,难!”

    “打仗要花钱,要吃粮食,可缴获的钱财全都被他们吃光,明年怎么扩军?”m.

    “就靠着一万水师,怎么可能打败二十万的武卫军?”

    “戎狄就算没落了,鬼知道还有几个大宗师?”

    姜鸿飞笑道:“这个话你就别说了,昨天云龙就跟我说,他不同意和陈家联姻。”

    姜行之毫不意外,自家侄子要是没自己的主意,就不叫姜云龙了。

    “我也同意,我们还是先别把自己跟陈家彻底绑定,万一将来陈家事败,我们姜家都没处可走。”

    姜行之压低声音道:“帮里给我们的恩情,我们姜家可是十倍的归还,黑旗军各个身家十万,可我们拿了多少?”

    “缴获的钱财、土地、军械、粮食,该分的分,该缴纳帮里的一分不少。”

    “旗主位子虽然宝贵,可大哥你也没辜负帮主,一个月清理三府,输送白银三十七万两,铜钱六百万贯,现在帮里的高层,谁不称赞大哥你忠义无双、带军有方。”

    “这么大一笔钱财,别说一个旗主的位置以及两颗洗髓丹,就是一个护法,十几颗洗髓丹,也够买下来。”

    “大哥有这个本事,将来群雄逐鹿,谁不下榻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