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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侯平真希望罗秀才现在就能够跟他去府中,为儿子马成龙传道、授业、解惑,可是不能,罗秀才身体还欠佳。为了使罗秀才的身体能够快速好转,马侯平想到家里保藏的那些治病的良药,急切地说道:“侯平舍下还保藏有几支上等人参,能治百病,如果文杰满愿意笑纳,侯平这就差人去取来。”

    罗秀才道:“罢,罢。老夫的身体都是一些小病小痛的症状,没多大防碍,就不用保长劳心了。”

    马侯平就不再说什么了。

    时到晌午,马侯平看看太阳,见太阳已经当顶了,那耀眼的光线从老榆树的枝叶间投射下来,把地面涂抹得斑斑驳驳,光彩迷离。他觉得打扰罗秀才太久了,该回府了,就起身向罗秀才告辞道:“侯平今日造访文杰满,与满满谈妥小儿的前程大事,侯平真是太高兴啦。眼下,侯平的舍下还有事情要办,满满,侯平就告辞啦。”

    罗秀才也站起身来,相送道:“保长光临寒舍,老夫身体欠安,不能款待各位,让各位空坐一阵,真是惭愧,惭愧啊!”

    马侯平拱拱手道:“文杰满莫客气,随便,随便。满满有病在身,就不劳满满相送啦,满满止步,止步。”

    “那老夫就不送啦。”

    罗秀才佝偻着身子扶着老榆树,目送着马侯平一行人离去。

    从罗秀才家出来,马侯平和两个下人又顺便去了盘龙寨市街上的各个作坊里视看。

    在马侯平顺便去盘龙寨市街上各个作坊里视看的同时,他的夫人王玉婉在府中等罗秀才愿否做儿子的先生的消息等得久了,不免有些焦急起来。王玉婉时而坐坐,时而走出房间去外面望望,看丈夫回来了没有。这时,王玉婉又走出了房间,倚在走廊的扶栏边朝府院里张望。丈夫仍旧还没有回府来。

    王玉婉在扶栏边倚立了一会,正打算回房间里去,她的宝贝儿子马成龙跟随管家潘彪到府外玩耍回府来了,无比欢畅地高声唤她:“娘!娘!”

    “哎!我的小祖宗,你回来啦。”王玉婉见儿子那欢快的样子,也显得很高兴,回应着儿子。

    “唔呢。”马成龙的脸蛋红扑扑的,显然是在外头活蹦乱跳的结果。

    “来,娘看看你的身上玩出了汗了没有?”王玉婉疼爱地拉过儿子,用手从马成龙肩背上的衣领口探进去看儿子有没有出汗。

    “没有出汗哩。娘,我要吃奶啦!”马成龙扑进王玉婉的怀里,撤起娇来。

    因为爹娘的疼爱,从小到现在,马成龙已养成了每天都要吮摸母亲奶袋袋的习惯。

    “都十一二岁了,再长几年都娶得老婆啦,还时刻不离娘的奶袋袋!”王玉婉笑着拍了拍比自己似乎还要高一些的儿子,嘟哝道。

    “娘,我就要吃嘛,就要吃嘛。”马成龙继续在母亲跟前撤着娇。

    儿子每次在王玉婉的跟前撤着娇,王玉婉数落归数落,其实她是很愿意儿子在她的跟前撤娇的。儿子是她和丈夫的心肝宝贝,除了去摘天上的星子,他们什么都依着儿子。儿子从小就养成了这种撤娇的习惯,一天到晚要在她的怀里撤几次娇才得安心。儿子才满十一岁,还小,在儿子还没长大之前,他一时是改变不了这种撤娇的习惯的。

    王玉婉故作数落儿子一番,应允道:“真拿你这个小祖宗没法子,随娘去房间里吧。在外面叫别人看见你都长这么大了还吃娘的奶袋袋,人家要笑话你的!”

    “好哩。去房间里吃奶喽。”马成龙欢喜得手舞足蹈地跟随着母亲进了房间里。

    王玉婉在梳妆台前坐下来,听凭儿子在怀里撤娇。她一边疼爱地抚摸着儿子的脑袋,一边想着丈夫去请罗秀才给儿子做先生的事儿。

    马成龙在母亲的怀里撤娇一阵后,他的手竟鬼使神差地越过了雷池。

    王玉婉意想不到儿子的手竟然越过了雷池,吓了一大跳,道:“我的小祖宗,快莫这样!”

    “那爹他经常对娘这样呀?”马成龙懵懵懂懂地反问道。

    王玉婉这才感觉到儿子似乎有点儿立事了,她回答儿子说:“这是大人们的事儿,等你长大后就明白啦。小祖宗,现在你不要想这么多,听话哦,不然,娘以后就不喜欢你啦,你也别再在娘的怀里撤娇啦。”

    “唔。”马成龙点了点头,规矩起来,继续在母亲的怀里撤着娇。

    儿子还小,王玉婉不再把儿子刚才的行为放在心上,又继续想丈夫去请罗秀才给儿子做先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