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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北庄的事在仙界击起了轩然大波。当即就有人彻查此事,最后居然在仙界大江南北都发现了皂白教的踪迹。

  这般渗透力,可不只是民间邪教这么简单的事了。

  其实关于皂白教的事,君素魄之前也听陶陶在开故事会的时候说过。此教盛行于五千年前,名字取“皂白不分”之意,以此讽刺当时仙界的腐败。那时皂白教势力之广,连当时的仙主都要避让一二。而仙界官方甚至还列出了主要以皂白教教徒为主的恶徒追杀令——皂白令,专门剿杀皂白教中人。听说后来皂白教被激怒,直接带着教徒冲进仙门府邸绑了个仙尊,让他差点丢了性命。最后还是官方用假招安的办法把他们的主力基本围剿干净,据说所有的教徒还被吊在柱子上示众三天,血腥味在当时的仙京月露华飘了几年都没散。

  她还记得陶陶说起这事时,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嫌弃。

  “太无耻了,谁都没想到仙界居然会干这种无耻的事。”他摸着心脏,一副作呕的模样。“人家都愿意服从仙界管理了,居然还来这一出。当时连魔族都觉得仙界恶心透了,真是败坏仙界的名声!所以你们要为自己生活在一个和平年代感到幸福,毕竟像掌门这样美丽温柔善良可亲的仙主是真的万年,不,十万年都难遇!”

  虽然不赞同他的用词,但君素魄也觉得仙主超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虽然喜欢唠了点,但总归心还是好的。也难怪全仙界都如此尊敬他。

  所以……

  她真的没想到会有人趁着仙主闭关上来踢馆啊啊啊啊啊!

  望着面前杀气腾腾的一群人,她觉得有些胃疼。

  仙主大大,快出来啊!!!

  不过沧笙山众人倒是非常淡定,显然是习以为常了,甚至还有几个人露出了一副“怎么又来了”的嫌弃表情。

  “你们这次想干嘛?”有人懒懒的问道。

  “我们大师兄成仙了!”他们扬眉吐气道。

  “哦。”

  “你们这一辈还没有人成仙哦!”他们纷纷挑衅道。

  “所以?”

  “你们真没用,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干嘛,直说。”

  “打一架,敢不敢?”他们骄傲的仰着头,鼻孔朝天,趾高气扬道,“输了就跪在地上叫爸爸!”

  众人:“……”

  “散了散了。”

  “还以为他们会有什么新意呢,没想到又是这一出。”

  “几乎每年都来一次,我都烦了。”

  “太无聊了。他们太弱了,每次都打不过我们。”

  “和切豆腐一样,没有一点挑战性的说。”

  “喂!别走啊!”他们有些急了,“你们沧笙山难道就是这种被人打到门前都不敢应战的缩头乌龟吗?!”

  “……一定要打啊?”

  “那当然!”

  “好吧,那陪你们玩玩吧。”众人不情不愿的爬起来,“怎么打?”

  “三局两胜,一局弟子对战,一局长老对战,最后一局我们首席亲自出场!”

  面对他们自信满满的挑衅,一旁主持大局的云深只是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然后转头问道,“有谁想去打第一场吗?”

  “不去。”

  “不要。”

  “无聊。”

  “好吧,”她点点头,指着一旁无所事事的青长缨道,“那青长缨你去吧。”

  “诶?!为什么我……”

  “随便指的,反正一会就完事。”她摆摆手。

  “……好吧。”不开心。

  “好了,第二局的话……”她看向一旁在她身边撒娇的严昭雪,非常愉快的把他扔了过去。“严阁主你去吧。”

  “诶,我赢了云云会嫁给我吗?”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呵,”她把他凑上来的脸推开,冷笑一声,“输了就别来见我了。”

  “放心吧云云!我会为你赢下这一场的!”严昭雪开心的给她做了个飞吻,得到云深嫌弃的眼神后,又哒哒哒跑到旁边去候场了。

  “至于最后一场……”她扫过在场众人,放弃道,“你们随便挑吧,挑到谁是谁。”

  比武台庄重肃穆,鲜红的地面高高凸起,防御法阵升起,将众人隔离。静水宗的人纷纷摩拳擦掌,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显然早有准备。反观这边,懒懒散散,偶尔有几个小弟子搬个小板凳过来看戏,看上去分外悠闲。

  真的没问题吗?

  正在她忧愁时,青长缨怏怏不乐的拖着身子上场了。

  他的对手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见他上来,还挑衅的啐了一口,不过全都被青长缨给无视了。

  “比赛开始!”一个长老高声宣布。

  “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