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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素魄呆立。

  秋水尊呆立。

  众仙呆立。

  就连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改的仙主也手一抖,茶水差点泼了自己一身。

  最后,还是秋水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一直盈在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白皙的脸颊向下,沾湿了花作的香腮。

  “呵,来之前我想过君郎会如何待我。冷淡也罢,愤恨也罢,我都能承受。只是没想到你狠心如此,竟是连我都不愿认了么?”

  见气氛忽然诡异起来,君素尘有些茫然地看着眼角垂泪的秋水尊,又求助地望向一旁也有些懵但还是保持着官方微笑的仙主。

  “咳,这位是秋水尊。”仙主抽了抽嘴角,看向他的眼神也是很无语。“散华宗宗主之女,闺名白露,是你的……嗯,妻——”

  “你是花白露?!”未待仙主说完,君素尘直接拍案而起,望向那大美人的眼神瞬间一变。

  众仙:“……”

  这惊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当事人花白露微垂了眸,幽怨的眸光在他身上不肯移动,直看得他寒毛一竖。

  “你这……你这……”君素尘有些结巴,看向她的眼神依旧是见了鬼一样。“不好意思,你变了……很多,我一时没认出来。”

  “呵呵,”花白露惨淡一笑,“这几千年忧思不断,离愁剪不断理还乱,自是人比黄花瘦。”

  “啊,这样啊。”他脑子一时没转过来,下意识劝诫道,“医学证明,多愁易伤身减寿,易导致法力凝滞,心魔郁结。所以还是当断即断,少些愁绪的好。”

  众仙:“……”

  你以为这是在找你看病么???

  你作为罪魁祸首这么说,就没想过秋水尊会怎么想么?!

  果然,只见花白露哀怨的望着他,幽幽道,“君郎啊,有些愁,是放不下的啊。”

  “啊,这样啊……嗯,这样啊……”他有些干巴巴的说。

  “连自己娘子都认不出来,您还真是一位好相公呢。”任逸兴抓住机会,凉飕飕地嘲讽道。

  “不是,不是……”他上下打量着她,捂着脸,有些纠结道,“我没别的意思,是真没认出来。毕竟你实在是……是……”

  “咳咳,”实在看不下去他的蠢样,仙主轻咳几声,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严卿,我之前差你去追寻上次宗比的事。也不知可有下落了?”

  严昭雪出列,现在他绷着张严肃的脸,也没有再犯二,倒有几分刑阁阁主的样子。

  “属下无能,虽未能查清幕后真凶,但也寻出了些眉目。”他垂首行礼,道,“据线索来看,此事必与消弭数千年的皂白教有关。”

  “哦?细说看看。”

  “属下在那些仙兽体中发现了蛊虫的痕迹。而一旦提出蛊虫,那些仙兽又会立刻跌下仙品,想来是有人催动蛊术,强行将这些妖兽提上仙阶了。”他手一挥,一只细小的红色小虫便呈在他们眼前。“据我所知,此乃‘升仙蛊’。但据上古遗族苗疆后人所言,此蛊失传已久,就连他们也无法施展。而这些年来唯一一个将其炼成的便是五千年前巫术之集大成者,苗疆千年来不世出的奇才,也就是皂白令上位列第七的皂白教左护法,苗疆巫女独夜。”

  “仙主,属下亦有一事禀告。”如霜上仙忽然出列。

  “说。”

  “关于上次月露华异变一事,已有结果。”他奉上一颗璀璨夺目的宝珠,内里散发的生气让众仙陡然一惊。

  ——这不是生气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