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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并不是死者的妻子,早上却谎称是,这其中便有大问题。

    而在船上出了命案,傅源清作为船主人,自然得查查这件事,到时必然得和这女子接触,那么那女子的目的便不言而喻了。

    她的目标是傅源清。

    谢靳放下手中的书,略一联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皱眉,“谁的人?”

    阎封道:“应当是和傅家有关。”

    谢靳忽然想起来留守曌都的姜韫传信中说的,傅王爷病了,傅家人有动作。

    傅源清作为傅家的嫡子,一出生便是世子,若是王爷去世,他便是傅家的下一任王爷,可傅家并不只有傅源清一个男子,还有一个野心勃勃的庶长子,若是世子傅源清在外出了意外,那么傅家能够继承位置的便只剩这个庶长子了。

    “傅源清知道了没有?”

    “谈霄已经去说了。”

    两人话音刚落,阎肆连门也没敲直接闯了进来,“有人刺杀傅公子,两方人交手了。”

    谢靳带着阎封立刻出门。

    他到的时候,傅源清肩上带着血迹,谈霄连郢在另一边和几个人打斗,那些人打扮普通人,一看便是混上来的。

    船里的人早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因此外面只有他们这些人。

    他听见为首的那人道:“真可惜,本来以为芸娘能够杀了你的,却不曾想竟然那样轻易暴露了身份,还被你抓住了,真是无用。”

    傅源清理都不理他,芸娘的演技他一眼就看穿了,后来谈霄又将调查到的告诉他,和他派人查到的信息无二,当即更加确定了芸娘的目的。

    为首的人自然看见了谢靳几人,他笑着道:“我果然赌对了。”

    谢靳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一脚踢开同他缠斗在一起的那人,迅速脱离战局朝着童闻的房间奔去。

    童闻在房间里听到经过她房间的人说外面有人打起来了,有些诧异,却没当回事,她以为只是普通的斗殴,直到有人破门直接闯了进来,她忽然意识到这件事可能和宁靳有关。

    她悄悄后退一步,想将手中的玉笛放到桌子上,这种情况下,想将手往后有所动作根本来不及,然而还未等她的手碰到桌子,闯进来的两个人直接冲她发起攻击。

    童闻怕玉笛扔在地上摔碎,便只能拿着玉笛迎战,可是也怕玉笛与刀剑相碰被砍断,她发挥起来多少有些束手束脚。

    她实战经验少,单打独斗还能占得上风,可眼下是两个人一起,这两个人还是常年刀尖舔血的杀手,他们毫无顾忌,而她因为不敢下死手,再加上手中的玉笛,便有些招架不住。

    谢靳赶来的时候恰好瞧见童闻被长剑架住了脖子。

    “单凡你来早点。”童闻望着门口的谢靳,有些遗憾。

    谢靳冷笑,“你就不能多撑会儿?”

    “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跟我呛?”童闻震惊谢靳的没人性,“我这是因为谁被剑架着脖子?!”

    这艘船上,和她有关系的只有宁靳,而原主所在的红谷,只有满十六岁才能出谷,所以原主不存在跟别人结仇的可能,所以综上所述,她遭遇挟持完全是因为宁靳。

    谢靳冷哼一声没否认,那些人定然是知道他和傅源清关系不错,又在船上看到了童闻和他有关系,所以直接去抓落单的,也算是他连累了她。

    架着刀的那人对着谢靳狠声道:“让开,不然我杀了她。”

    谢靳双手环胸靠在门前,听见那人的话倏忽笑了起来,他眼里带着冷意,出口的话却轻飘飘的,“你动手啊。”

    那人不说话,但是手上的剑却一点点用力,很快,童闻就感受到了刺痛。

    看着童闻脖颈上的殷红,谢靳脸上的笑意更甚,“童大夫,疼吗?”

    听他这样问,童闻垂眸瞥了一眼颈间的长剑,随后似是笑了一下。

    身后那人听见这声笑,不自觉的随着童闻的目光看去。

    就在此刻,童闻抓住那人分神的时机当即一个转身远离那人手中的刀的同时一个侧踢踢在那人的手腕,谢靳在同一时间朝另一个人出手,那人只能被迫和谢靳过招。

    童闻则是在那人手腕吃痛握不稳剑的同时再次用拳头打在那人的手背,那人手中的长剑应声落地,童闻紧接着一个前踢,那人这次反应过来了,迅速躲开,童闻嘴角微勾,大声道:“宁靳,跑!”

    旁人看着谢靳无比厉害,但童闻却知道谢靳是个不中用的,短时间内爆发性的打斗没关系,可若是时间长了,他的身体根本扛不住,因此她不能和谢靳在这里同这些人纠缠太久,这对他俩不利。

    但是眼下这样了阎封他们还没来,一看便是被拦住了,她只能带着谢靳赶紧往外跑,期望能和阎封他们遇上。

    谢靳自然也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因此童闻话音还未彻底落下,他便毫不恋战地紧紧跟上童闻的步伐。

    然而还未跑到甲板,谢靳心口蓦的传来刺痛,他呼吸骤然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