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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林不远的夏城角斗场内,虽然因为高昂的门票还有那些劳碌着的下层往往没有时间和机会,更拿不出足够的余钱来观看比赛,还是有近万名小康以上或相对富庶一些的人家子弟闻讯在黄昏前在宽阔的角斗场四周落座。

    角斗场如同体育场那样的广场有三处,准备进行的这场以一敌百的决战在更为宽广的中央“黄区”角斗场内进行。因为曾经也是集体性演武的地方。因此座位数和规模赶不上古罗马角斗场,场地的面积却要大的多。比一个足球场还要明显大不少,东西向宽处能有一百二十步大概一百八十米左右,南北向的窄处也有百余步一百五十米。

    全副武装的八十名步兵出现在赛场的西端,一共三排火枪手紧密的呈现半圆的状态覆盖了二十米左右的范围,前面一排的火枪兵还携带了规格不小的钢盾组成了盾阵。掩盖住了很短的一截战线。而在两翼,是各十名高头大马和骑士。腰间背着不少鼓鼓囊囊的东西,而每个人的背上也似乎不止背了一件火器。

    当然,或许是并不觉得一个人有多大威胁,也或许是有步兵可以依靠。这些骑兵并没有携带多少铠甲,人和马的防护上算不上有多强。

    张伟还注意到:这一百人左右的队伍中竟然还有两门火炮,似乎已经填装好了弹药。自己面对的一百人,是如同很多明末架空中的主角军一样步骑炮齐全,防护装具齐全,全副武装起来的真正军队。

    同这样的对手在这么空旷平坦的地方交战,可以有效选择的战术安排实际上是并不多的。再想如同上次一样逼近到近处是一种很冒险的打算。

    “不限器械就是火器马匹也都可以,你还打算上阵么?”临战的时候,负责比赛的一位中年裁判才忽然间对张伟笑着问道。

    很显然:在这样的环境主动决定退出多少是要面临不小压力的,而且说不定在张伟拒绝这种对决的情况下还有什么别的手段。

    张伟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观众席上,余光下看到一名装扮成带着孩子的少妇模样的女子默默点头也就稍稍的安下心来。

    就在全身披挂的张伟进入场地的那一瞬间,猛烈的火绳枪枪铳声伴随远处的白烟响了起来。前两排的四十名火枪手同时向张伟展开了覆盖性的火力,几乎与次同时开火的还有一门射散弹的轻炮喷吐出浓浓的白烟。

    应该说在没有面临多大压力的情况下,这些火枪手的素质和火枪都还算表现优异。

    弹雨以远非弓弩可以相提并论的度瞬间就覆盖了张伟所在的方圆大致一人范围左右的区域,几十枚一两重左右重火绳枪射的重弹把张伟刚刚翻越过的木墙打的满目疮痍。

    不过在这之前的一刹那,张伟也迅以最不容易受伤的侧卧姿势倒在地上,左手从内测扶助着钢盾的上沿以一个大角度倾斜装甲的面貌掩护住整个下身。

    密集的弹雨中,平均每平米都有至少十重弹扫过,但是面对正面截面积本就不过十分之一平米的卧姿的目标,只有一重弹还算凑巧的打在了倾斜着的盾牌上,在那钢盾上连一个坑也没有砸出多深来。

    张伟这才知道自己高估了那些重火枪的威力。这些火枪很可能根本没有17世纪英国重火绳枪或者西班牙重火绳枪那样的威力,就算自己不以倾斜钢盾的方法来抵御,恐怕也早不成什么危害。按照自己了解到的一些东西,在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上,弓弩能量通常只会减少为原来的七八成左右,而火枪弹丸却有可能减少到原来的三四成。也就是说三四千焦耳威力的斑鸠铳级别的重火枪很可能只剩下一千焦耳左右精良一些的板甲也可以抵御的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