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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连城要溜一名士兵一般都不是事情就已经有计策的,往往都是临时才想好的方法,也正是这样才体现出了他的与众不同以及出类拔萃。so这次也正是如此,他并不知道郑西要来,只是看见了,便想起了这个兵还有个毛病还没治好罢了。

    马连城心里很清楚,像郑西这样的毛病是心理问题,要根治就必须治根治本,要不然再多努力也是枉然。想要根治,就得给予足够的刺激,这是心理医生帮心理病人治病的常用方法。马连城有时候就觉得,他自己就算不干这行了专业去当心理医生也是能混好的。然而,刺激病人,说白了就是在赌。并不是刺激了病人他就能痊愈,也有可能导致他的毛病更加严重。马连城这次也是在赌,他在赌郑西能够把刺激接受下来,并化为蜕化的动力。事实上马连城是有很大把握的,他心里盘算着就算这次刺激郑西失败,郑西很大的几率顶多是恢复到紧张就哭的原样。然而马连城既然能把郑西溜一次,那就能溜第二次,所以马连城也不担心郑西会再犯紧张就哭鼻子的那个毛病。马连城是知道的,如果刺激郑西成功,不仅可以把郑西的毛病给根除掉,更有助于他的射击水平更上一层。无论是技术,还是心理素质上。庆幸马连城是赌成功了,他成功把郑西的哭鼻子毛病彻底给治好了。

    如果单是这样看待这一件事,也许就不会觉得有多特别。虽然是临时想出来的计策,事实上马连城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全盘的逻辑运算,也就是说,他把这场针对郑西的心理治疗的人与事都已经算计过了。马连城并没有事先和林建兵他们沟通,事情却是能朝着他预想的方向进行。马连城所预想不到的只是,郑西在心理承受的边缘会向前迈了一步,而且真的是朝慕容流年开枪了。起初马连城亲自拉慕容流年走到远处,他的步子其实早就已经精确的计算过,郑西现在手上拿的这把枪即使不考虑空气的阻力之类的,子弹刚飞到慕容流年跟前就会自动掉落下来的,换言之,就是如果郑西不动慕容流年不动,保持那个位置,就算郑西把子弹全部泄完慕容流年也是毫无损的。

    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人终究不是神,只能推测事情的展却是不能预测或掌控。

    马连城瞥了慕容流年一眼,喃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于是这件事得到大团圆结局,即使是刚打败仗的李成龙也是满脸掩抑不住的欢喜。

    大家走着路的时候,许三多开心道:“流年,你没事。”

    慕容流年道:“想我有事?”

    许三多急着道:“不不不是,我是说,你没事真好,我很开心。”

    慕容流年哦了一声,如梦初醒恍然大悟的样子。于是,许三多便开心的笑了。

    余波是听着无聊看着也无聊,于是了一句牢骚,道:“白痴。”

    猛的,余波再一次被秦思海华丽的踢飞,凌空笔直的飞了远去,最后重重的落在地上。林建兵他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并不奇怪,反而觉得挺有趣,于是便笑了起来。然而林建兵很快便笑不出来了,因为这时的秦思海怒火腾腾的样子和以往截然不同,这证明他是认真的。唯独这一次,是认真的。那么,余波也是真的痛。

    余波委屈的吼了起来,道:“妈的,什么疯呀!”

    秦思海冷冷的走向余波,没人敢拦,痛得站不起来的余波心里越是越来越害怕,说实在的,他们都还没见过这种姿态的秦思海。犹如一头嗜血的狮子,能让你的血液冷凝掉。

    秦思海终于是站到了余波的面前,俯视着余波,冷冷道:“道歉!”

    余波慌了起来,道:“道……道什么歉?”接着,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秦思海道:“道歉,给我老大,慕容流年。”语气里透着不容人质疑的坚定。

    老大?慕容流年?

    余波没有道歉,因为他还没反应过来,他只是觉得很滑稽。不仅是他,即使是林建兵他们也觉得像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