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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流年去军区总部是为了找女人,这他是知道的。shuo.他也知道慕容流年到军区总部这里来不是为了,而是为了实现一个承诺。那个承诺究竟是什么,他也很好奇,但他不会八卦。他在寻思着有什么人能让慕容流年向她许下诺言,然后也准备效仿给慕容流年也设个套,让慕容流年乖乖回到世界丛林去。知道有关慕容流年的一件事的人不多,马连城就是为数不少之中的一个。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有当小白脸潜质的男人,是从世界丛林里走出来的。从那里出来的,再次去那里,当然是回去。去世界丛林而能用上“回去”一词的人,有几个?

    在国家的角度来看,慕容流年这样的人实际上是属于危险人物。这类人,国家是想方设法控制的,为了国家的安定。但是控制也有搏弈之道,并不是哪个这样的人都要拿铁链锁着,防止他们跑出去为祸人间。有一些人,即使你是想绑住也是不理想的,就如慕容流年。再者,控制的最好手段,是与虎谋皮,以其能力为国家服务。

    对于有人在打他主意,慕容流年也许是不知道也许是不在意,能让他在意的事情本来就很少。他现在所想要做的,就是到广州军区总部去,找到那个女人,然后实现自己的承诺。实现那个,在童年时期就许下的在别人看来那只是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幼稚承诺。

    这辆广州军区专属的重量级军车行驶到军区总部大门,门卫便自动敬礼并且放行。佛靠金装人靠包装,这辆车无疑就是坐在车上的人的精美包装。最直观的,是那串荣誉车牌号。

    现在天空已经渐渐拂晓,鱼肚白在云层中浅露矛头。偶尔一颗暗淡的星使劲眨眼,不愿离去。白光再盛一点,它便是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在大楼前下了车,马连城让司机把车开走,便道:“等等吧。”说着,便拿出烟来,扔给慕容流年一根。慕容流年也不问要等谁,就和他的连长蹲坐在大楼的台阶下抽着烟。时不时有卫兵走过看见他们想上去驱赶,看清楚马连城胸前的徽章便又急忙敬了个礼走开了。

    不久过后,一位军装闪亮的爽朗老军人在几位人员的随同下走了过来。事实上,是听到有人传报说行政大楼台阶那蹲着一位少将和一位士兵,老军人这是特地赶来的。

    远远看着,老军人便露出了慈祥的笑脸。很显然,那两个就是他要等的人。这时马连城瞥了老军人这边一眼,便拍拍衣服站了起来。慕容流年不想鹤立鸡群,随之也轻描淡写的站了起来,跟在马连城的身后走向前去。

    站在老军人跟前,马连城瞪了慕容流年一眼,他是想让慕容流年喊长。慕容流年这时没能表现出应有的智慧,一脸无知的看着马连城。就这样瞪来看去的,两人都没有喊。老军人故作咳嗽一声,马连城和慕容流年便若无其事的齐齐关注起了老军人。

    终于是不把我当透明的了哈,老军人端量了这两个人一会儿,问道:“吃早饭没?”

    这位老军人也许不能权倾朝野,但是在广东这沿海地带跺一跺脚还是能让无数人为之色变的。他便是广州军区第一把手,广州军区的上将秦虎司令员。虽然战争的年代已经久远,但是这一批位居权力一线的元老无不是经历过战争洗礼的。他们的光辉荣誉,来得名副其实。

    “没呢。”马连城翻白眼埋怨了这位老长一眼。这时,马连城身后的慕容流年配合的摸了下肚皮。轻描淡写,但落在别人的眼里,却是入骨三分。马连城欣赏的看了慕容流年一眼,心道你小子灵光,不愧是我马连城的兵。

    秦虎也不含糊,道:“老马,有你这样的少将嘛。”爽朗地哈哈笑了一声,秦虎接着道,“真是有其将必有其兵,这个就是慕容流年?”

    慕容流年敬了个礼,道:“报告长,是的。”

    马连城奇怪的侧过脸,心想这小子这会儿怎么就懂得喊长了。

    “秦司令,这驴我给您带来了。给他安排个什么活,您自己决定吧。”马连城转过身,走出几步,道,“希望你早日归队。”后面这话是对慕容流年说的。

    “他们什么时候走?”

    “两个月后。中越边境丛林地带。”说着,马连城径直走远,扬长而去。任凭秦虎叫他留下来吃饭,也没有回头。

    秦虎笑了一声,示意随从人员不必再喊。他心知马连城的为人,也就没有多作理会。他可没少听说马连城在团部的种种恶劣事迹。嚣张跋扈,没少给人家团长脸色看。能让他尊称一声“您”,可是难得呀。这并不是说马连城没礼貌,秦虎显然是心里清楚的。

    剩下了慕容流年,那么这擂戏当然就是和他唱了。秦虎走向大楼,慕容流年便跟在了他的身后。从容随意,不卑不亢。

    “你的表现不错。”似乎一句话已经表达了很多意思。秦虎稍作停步,看了慕容流年,道,“告诉我,你想要个什么职务。”

    慕容流年并没有遵从军人服从安排的原则,直截了当这次的目的,道:“不需要职位,我想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