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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竟然会抽烟。”

    为什么要用上竟然这个词,不太理解。

    不抽烟,但是喜欢看美人抽烟。没别的,就是看着享受。干瘦的指节夹着细长的烟卷,嫣红的唇吐出青灰的雾,美啊,绝美。颓靡的歪倒在软沙发里,刘海挡住脸额,眼里隐隐跳跃着烟草燃烧时的火星。多美啊,那份苍白,是法国士兵胸前糜烂的鸢尾。受人影响,我已经接受并习惯于某些品牌的香烟味道。每当我情绪失控难自制时,就点上一支。我不抽的,我只会点着嗅那个味道,再学着他的样子轻咂一口。不过肺,但足以呛得我眼泪直流。可我就是爱,就是喜欢,当我的无名指与中指夹住那支铅白时,脑中的幻想世界里我便是一朵枯萎的白罂粟,堕落的燃烧自己残开的花叶。那一刻我就会觉得我好美,我眼前闪过的都是那些我痴迷的美人,他们一点点幻化成我的样子,我的眉梢涂满了胭脂,面热鬓暖前全是一团团开败的花。美人隐在云雾里,多美的景啊,为什么不爱,我爱得要死。我会为了这些美人上刀山下火海,哪怕是千刀万剐能为他们点一支烟也死而无憾。我拿我的脊骨做火机再用自己的心肝骨血炼油,在焚点前沐香七七四十九天,着金丝蝉衣白玉冠履奉上烟斗。就这样为美人点一支烟,再化在美人吐的烟雾里,死在美人的唇里,肺里,就是神仙也没这样的待遇。如果一支烟就能短暂团我与美人的圆,为什么不点。

    梦一场,爱一场,痴一场,痛一场。为什么不点,美人多美,我多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