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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慈宁宫

    一间普通的厢房内,浓郁的药味弥漫在屋里,床上隐隐约约勾勒出一个人影。

    “爹,娘,云祁,不要丢下我……”

    低浅的哭泣声响起,那床上的人似乎在睡梦中微微颤抖。

    “宿主娘娘!宿主娘娘!快醒醒!快醒醒啊!”

    云歌是在系统的大声呼唤中醒来的,她一睁眼就看见了床榻上精美的床围,随即感觉脑袋阵阵发胀,至于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包裹身周的冰凉湖水上。

    “我昏迷多久了?”

    她挣扎着起身,拨开床围,一边在心里默念。

    “蠢蛋,我这厢房里是不是多了许多东西?还是我不在我的厢房中?”

    “宿主,你可算醒来了。”蠢蛋大松一口气,连声说道,“你可是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这慈宁宫里都乱了套,连萧千毅都来看你了!”

    “谁来看我?”云歌目瞪口呆,急忙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简短点说!”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明白。”蠢蛋有些无奈。

    “我只看到你落水之后,便有会水的嬷嬷将你救了上来,随后你就被送回了慈宁宫,然后萧千毅就来看你了,不过没进屋,就在窗口望了一眼……”

    云歌本想努力思考这其中的关系,只是头痛欲裂,实在撑不住,重新倒回了床上。

    “算了,管他们怎么想的呢,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那倒没有,只不过就是受了寒,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就是了。”

    蠢蛋的声音沉稳响起,不得不说,它在这方面还是有些靠谱的。

    “你帮我看着周围,如果有人来了,就叫我一声……”

    云歌打了个哈气,支撑不住得眯起眼,困意上涌,话音刚落,就忍不住睡去了。

    慈宁宫,主殿

    “皇上这几日连着来看哀家,可是前朝出了什么事?”

    太后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盏,眉眼慈祥,笑意温和,看向萧千义的眼里有些试探之意。

    “母后多虑了。”

    萧千毅摇摇头,一副孝顺的模样,“朕只是想着皇弟如今南下,您在这宫里恐怕无聊,才特意来看看,母后这是嫌朕烦了?”

    “皇上这说的是什么话,皇上来看哀家,哀家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

    太后慈祥地笑了笑,拍了拍萧千毅的手腕,温声劝导。

    “说起来你也是的,齐儿那个身子骨你又不是不晓得,怎么能派他去南下呢?这万一受了伤,可如何是好啊?”

    萧千毅的眼里划过一次讽刺。

    “皇弟如今也已经及冠,按理来说这个岁数的王爷也该做些正经差事了,母后虽然担心他,但也要体谅他想要做出些成绩的心。”

    更何况他那个皇弟,为了这份差事可是煞费苦心,他这个做皇兄的,又怎么能不满足呢?

    “话是这么说,但是……”

    太后叹了一口气,“只是可怜天下做父母的,无一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万一这磕了碰了的,让人看着多难过……”

    这话他没法接,毕竟明面上人可是他派出去的。

    萧千毅沉默片刻,状似无意的抬眼扫过了太后身边。

    “母后身边,似乎没了往日那个您喜欢的宫女,可是伺候得不尽心,惹了您生气?”

    “皇上日理万机,没成想对哀家这边的情况,还甚是关心。”

    太后好像什么也不知道,脸上流露出几分欣慰,似乎还在感叹皇上对她的体谅和关注。

    “这孩子说起来也是个倒霉的,平白无故的落了水,眼下正在休息呢,哀家也心疼她一个姑娘家家的遭罪。”

    “既然是母后喜欢的宫女,那自然是应该好好养着。”

    萧千毅勾唇一笑,脸上神色莫名,“母后,御书房还有些折子没看,朕就先走了。”

    “皇上百忙之中还能记得起哀家,这就够了,快去吧。”太后笑着点了点头,先将人送出去。

    直到彻底看不见皇帝的影子,她脸上慈祥的笑意缓缓散去,微微浑浊的眼里却透露出了看透一切的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