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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尘绝的把握是,只要他想往前走,挡路者死!

  魏尘绝的刀破空挥出,胡北群才发觉自己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他倒下,并没有立即死去。

  似乎魏尘绝故意讥讽他似的,让他还有一口气看到烈火被浇熄,而翻天则落地。

  这是一把怎样的刀?

  胡北群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是不是这把刀砍向谁,谁身上的血就变成冷的、凉的了?

  如果每一滴人类的血都是热的,那么这把刀就是修罗阎王的冷魂幡。

  扫过以后没有气息。

  没有气息的血怎么可能不冰冷?

  “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武年年看着魏尘绝,再看看他放在桌面上的那把刀,接道:“而你的刀跟你的人一样奇怪。”

  当一个女人会对一个男人当面说出“奇怪”这两个字的时候,通常是有很“奇怪”的感觉。

  “不过,纵使是你救了我一次……”武年年的声音大了起来,好像加强这几个字肯定的力量:“我还是要杀你替我爹报仇。”

  魏尘绝当然没有回话。

  他觉得现在好极了,坐在一间温暖的房间内,喝着已经冷掉了的茶水,没有血也没有敌人,实在已够满足。

  没有敌人?

  武年年武大小姐不是敌人?

  他的目光还是没有离开刀鞘,却可以感觉到武年年很生气似的跨出了门外,“砰”的一声,进入了隔壁的房间。

  是该睡了。

  窗外都已是丑时时分,再不睡便辜负了这一夜。

  他抱刀躺在床上,心中却免不了想起一个人。

  章儿铃!

  魏尘绝像是个会想到女人的人?

  他的刀不是没有感情的?

  “如果有一天你发觉你在想一个女人时,你身上每一滴血都是热烘烘、滚烫烫的。”有一回他师父半开玩笑的边劈柴边道:“那就表示你喜欢上了她。”

  “啪”的一响,好脆耳的木头被劈成了两半。同样的,这句话也清楚的破入他的脑中留着。

  对于男人是这样子,对于女人呢?

  武年年可能是忘记脱衣服了。

  或者是她压根儿知道自己睡不着。

  一个女人明明知道睡不着却又躺到了床上,两眼睁着出神,为了啥?

  骗不了自己的,是在想隔壁房里的那个“杀父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