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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来给江河换药的大夫都啧啧称奇,惊异于江河非凡的恢复能力。

    江河将手上的纱布撤下,他觉着有些热。

    胸口的伤还未痊愈,但他知道自己的骨头已差不多重新接好,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血肉重新滋生的痒痛感。但江河闻着自己身上贴的像狗.屎一般臭烘烘的药膏,很不高兴。

    自得能下床,那叫二狗的伙计便被自己赶走,他还是喜欢一个人住得实在,只是每日要伙计将饭菜送来,进出厨房等重活还是容易再伤筋骨。

    时近晌午,江河坐在院中冥想,终于有人敲门。

    江河拉开院门,结果门外站着的不是送饭的二狗,而是胡六。

    胡六看起来已然恢复得差不多,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他今日又穿上了一身白长衫,不过未穿草鞋,而是踏着一双青色的棉布鞋。

    他提着饭菜盒子站在门外笑着砍向江河。

    “江先生,我来看看你。”

    “有劳胡掌柜。”江河打开院门请胡六进院。

    两人又坐在院里的石凳上,胡六将悉数饭菜从盒里拿了出来,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酒。

    胡六从后院厨房里拿出碗放在桌前将酒倒上,黄澄澄的酒冒着热气,里面还飘着一些不知什么配料的东西。

    江河心想两个重伤未愈的人怎得就把酒喝上了。

    胡六像是看出他所想,轻声道:“这是药酒,是独门配方调酿而成,疗伤的。”

    江河不相信他的鬼话,给自己倒了碗热茶,明确地表达出自己不喝的意愿。

    胡六也不恼,自顾自地饮着。桌上的饭菜不算丰盛,大多是些素食,还有碗白煮鱼汤。

    江河夹起一块豆腐放在嘴里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胡掌柜的伤好些了么。”江河喝了口热茶问道。

    “肯定的呀,我这体质,两天就好透了。”胡六端着酒大言不惭地吹嘘到。

    “哦。。”

    江河又觉着不下去了,这不按正常人思路出牌的人实在太难交流,于是二人又自顾自地嚼着菜,江河给自己盛了碗鱼汤,味道还不错。

    “江先生吃过饭陪我出去走走呗。”胡六提议道。

    江河又喝了一口鱼汤,然后认真地回答道:“不去。我没好透,再,我还想去试试京考,算着日子后天就考了吧,今天还能报名不。”

    一口热酒从胡六的嘴里喷了出来,江河虽然已经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往后撤,但还是没能逃脱被喷了一身。

    “啊。。对不起,对不起,这酒太烫了。”胡六赶忙道歉,从房里拿出条毛巾递给江河。

    江河无语地接过毛巾看着将自己身上的酒水擦净。

    胡六坐下来,看着江河,认真地问道:“江先生,你再一下你要考什么?”

    “京考啊,你不知道吗?”江河心想还有比自己更土鳖的?

    胡六摇了摇头,又问:“不是,我是问您后面那句。”

    “后面那句,我还能报名么?”江河不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