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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第一柱黑香燃尽,江河终于放下笔,这道关于论述太阳为何东升西落的科学题目总算大致答完,江河细致地从地理构造和时令变换方面进行了阐述。为何会有东升西落,为何会有春夏秋冬,然后他还凭借自己的画工在答案下方仔细地描绘了解析图。

    江河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试卷,然后又看了看已经燃地第二柱白香,时间紧迫,他不容休息就拿起笔继续答题,关于太宗为何驻兵的历史,江河只能从各类正史野纲里获取信息,然后加之分析地理位置和当时的气候条件。

    江河越写越专注,只有笔在卷上划过的一根根线条和呈现地一完整的个个字体,恍惚间江河此刻像是回到了自己屋里的书架前,他面前的书架上摆放着一本又一本整齐排放的书籍,《南国史记》,《新历十五年》,《天南游志》。。。在脑海之中,江河轻轻地走上前,然后一本本翻开,手下的毛笔便一笔笔地摘录引用,然后加上自己的感悟解析。

    院外的天空正明,一轮烈阳挂在正中,蝉鸣不止,扰人心烦,考场里偶尔传来一声咳嗽,便只听得见抓耳挠腮和笔触纸上的细微摩擦声,江河手心有些出汗,他在裤腿上擦了擦然后又继续伏案疾笔接着答题。

    考场外站着许多官兵,手执长戟维护秩序,而院外的街旁已经挤满了人,有摇着扇子看热闹等考试结束的,也有推着车卖些干果零食的,还有些穿着长衫的私塾老师,等着考生出来第一时间询问考试内容的。

    所有都在大声讨论着这次的考题以及各自猜测着这次考试可能通过的学生。

    。

    而此刻的护国院的考监处,几位胡须长白的老者正坐在屋里,他们的身前摆着些许书籍文献和几盏清茶。

    “这次的考题是不是有些太难?”一个穿着麻布衫的老者端起面前的茶饮了一口轻声道。

    坐在他对面的胖老者了头表示赞成,“是有些超纲,以我们的水准都不一定答得上来。”

    “无妨,前面的背默题和后面的计算题都降低了难度。”另一个老者将手里的卷宗放在桌前,然后道。

    那穿麻布衫的老者站了起来将手背在身后,在这屋里来回踱步,那胖老者给自己面前倒上茶,看着眼前晃荡的人气恼地道:“老秦,别走了,绕的我头晕。”

    那踱步的老者只得止步站在屋前,这屋前院门紧闭,就连几张窗户也被严严实实地封住,只有光从那些窗间的缝隙里钻进来,屋里还着油灯,看起来有些昏暗。

    “考卷还有多久送来?”那坐在桌前的老者抬起头看着紧闭的院门,轻声问道。

    “一个时辰左右。”

    屋里陷入了沉寂,许久无人话,只有偶尔翻动卷宗的声音和茶水倒入杯中的哗哗声。

    “也不知院长如何打算的。”老秦悠悠地叹了口气,不知在想什么。

    屋里的几位学高望重的老先生皆是一阵沉默,这往年的考卷一直都是礼部和护国院一同出题,唯独今年是院长亲自出的题,若不是他们先才拿到参考答案,不定还真答不上这些题。而按照考核标准,只有通过了最低的考核线才能填榜。

    按照这往年的规矩,前三甲的卷宗要送与礼部检阅,若是今年前三甲无人得高分岂不是败了护国院的名声,而且最重要的是也可能最后会触动到某些人的神经,因为一些人的子弟也在这次的考试名单里。

    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无人回答他的话,只愿今年可以看到几个杰出的人才,毕竟这是护国院的院长亲自出的题,也没几个人敢质疑。

    。

    江河答完剩下的几道论述题,长呼一口气,然后将笔放下去身后的桶里舀了一瓢水洗了把脸。此时已经有不少的考生交卷出门去,考场里一片愁云惨淡叹声连连。这次的考题有些出乎众人的意料。

    考场外的街道已经大声讨论开来,那些负责收集考试题目编纂备考书籍的人也是交头接耳讨论着。就连卖糖葫芦的摊贩也饶有兴趣地加入了他们的讨论中来。

    “这次的论述题极难,我根本无从下笔,只得放弃。。”一个考生垂头丧气地道。

    “论述题且不,后面的问答题更是让我绞尽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