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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瑶的性子也算是明朗,几个人看着这满院子新鲜的花草,就连张秀芷也开口说了两句话。

    紧接着来的便是田将军家的两位,田老将军是蔷国的开国股肱之臣,但是唯一可惜的便是两个儿子都早早的战死在沙场上,田老将军去了两位平妻最后也不见生出一个儿子来,这些年来老将军得身子骨还算是硬朗,想必以后会从旁支里过继一个来。

    但是老将军一生战功彪斌,怕是后继无人了。

    两位田小姐倒是不同的性情,一位看着娴静清雅的,但是开口说的话都透着凛冽的气息,另外一位倒是性子爽利的,看着倒也和两位侯府的小姐有过交往的。

    张家的三女倒是站在角落里,二房的那个原先还是这和这些世家小姐们搭话,不过田家的小姐过来后也安静了下来。

    等到荣定侯府的李玲珑过来的时候,三个侯府的人便是到齐了,最后有些来迟的便是南风先生家的小女了。

    “今日是我来迟了,请殿下责罚”,南风琪穿着一席素净的衣裙,上面绣着清浅恬淡的图文画案。

    “责罚定然是要的,先说说你为何来的这般的迟”,站在一边一身秋月黄襟衣裙的田馨笑着开口说道。

    南风琪伸手,身后跟着的侍女立刻把手中捧着的锦盒递了上来。

    “想着前几日是殿下的及笄大典,当时未敢前来冒犯,接到殿下的邀请自是欢喜,特意与父亲求了一副字画,前来借佛献花了”。

    “你如此一说,倒是既有了来迟的缘由,又凸显出我们的不知准备的冒失来,南风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与别家不同了”,田蓝开口便是一同的褒中带贬,还把南风琪一下与自己这边的所有人给隔离了出去。

    百里宝殊眸光未转,身边的娇娆早就接过来南风琪手中的锦盒。

    “田小姐的嘴巴每每都是让人爱不得恨不得”,南风琪倒是一言带过了田蓝的针对。

    “先生的字画朝中重臣都是一字难求,这次倒是让我得了便宜”。

    “既然是好东西了,殿下就不能让我等也跟着开开眼,莫要一个人藏起来留与自己独享”,司徒烟慧也跟着说道。

    百里宝殊亲自打了锦盒,展开来便是一副氤氲着薄雾的山间听雨图,一处还带着几行清风傲骨的小字。

    不过底下的私印却是两个。

    其中一个百里宝殊自是识的,是南风从不离身的印章,这第二个……

    “这话已经高远出尘,景镜自不是我等闺阁女儿能体会,这字也是透着一股傲骨来,但是字里行间尤为的张扬风流,怕应该不是出自南风先生之手吧”,上官瑶也不愧是才名在外的才女,出口便能看出一二来。

    “还是上官姐姐眼利,这幅字画是家父作画,家兄提笔便补了几句”,南风琪点到为止的解释道。

    听闻到南风琪的说辞,几家侯府的小姐眼中都不约而同的不再言语,看向南风琪的目光更是防备的厉害。

    百里宝殊让娇娆把书画收起来便拿了下去,隐隐的能感觉到这侯府与文相府之间的种种排斥之感。

    加上南风文相一向在朝中都是中立,身边更无交好的朝臣相援,不过看着南风琪的表情倒像是已经习惯了这些事情,并没有在意。

    用膳的席间反倒和张家的几女说了几句话,张家的三女是带着惶恐还尊敬的应了,大房里的张秀婉来之前便被自己的母亲好好的耳提命面了一番,若是能趁着这次机会熟识了这些世家贵女,以后自己若是能嫁入氏族之家……

    张秀婉被吕氏说的也是一阵的心热,不过来到了长公主这边山庄就变得格外的木讷起来,这些贵女说话也都是文绉绉的,有两个不文绉绉对着自己确实不搭不理的模样。

    百里宝殊看着说话间有些紧张的张秀婉也没有说什么,其他的世家小姐也无人露出微词夫人神色,百里宝殊微微颔首的抿了一口今年的早春新茶。

    这些虽然都是养在深闺里的女子,可心思机敏也都是一等一的强劲,竟然都各有千秋的部分伯仲。

    如此以往,这王城中的风起云涌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幽深了。

    日后定然不会烦闷了。

    考试啊考试啊考试啊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