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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吹过来,在小河的边上,青年人盘膝坐着,手支着脑袋,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

    在年轻人的身后的树荫下面是一个十岁左右大的小孩。小孩怀里还抱着一个不大的婴儿。婴儿是个女孩,毛还没长起,大概几个月大的样子。

    王鹤谭撑着脑袋,看着不远处的小张。

    “喂!我说小张,你非要抱着她干啥?”

    王鹤谭很是疑惑,不知道老张的孩子为什么总是喜欢抱着那个小他至少五岁的小婴儿。

    小张看着八九岁的样子,婴儿两三岁。

    王鹤谭很不理解,小婴儿的母亲是什么样的想法。

    “大哥哥,她可是我未来的老婆,我长大以后是要娶她的。我特喜欢她。我爸说,一个人只要喜欢另一个人,无论如何都要把喜欢的意思传达到。”

    小张说话的时候很认真,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一样。

    这个名叫小张的孩子是老张和张嫂的孩子,是很可爱的一个小男孩。他之所以叫小张,因为大伙儿都这么叫。叫久了,也就没人叫他本来的名字了。

    就像老张,张嫂一样。

    “对了,大哥哥!你不是说,你是过来抓鱼的吗?你怎么在这里坐着了?还看着河水发呆。我爸说,发呆的人叫做思春。他说他当年就喜欢对着我娘发呆。”

    王鹤谭觉得回答这小孩的话让人头疼。得赶紧结束话题。

    “小鬼,大人的世界你不懂!”

    王鹤谭想了半天,没想出一个好回答,随口扯了句话应付。

    “哦!”

    小张抱着小婴儿,哦了一声。

    王鹤谭送了口气,总算结束了话题。

    “大哥哥,那你和我一起玩泥巴不?”

    没多久,小孩又抛出来一句话。

    “喂!你把你媳妇儿带着,怎么玩咧?”

    王鹤谭没好气的说道。

    “我可以在一边教你玩嘛!我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跑出去随便玩的。我爸说了,有了家的人就不能随便往外面跑了,得每天准时回家,不能贪玩。”

    小张很是认真的说道。

    “......”王鹤谭感觉自己又一次无言以对,

    不再和小张讲话,王鹤谭发呆,若有所思。他的心念有些不太通彻。

    都说道一个人想要念头通达,就必须看破心结,王鹤谭此时的心结就像是一团纠缠在一块的棉线,乱得让他自己心里发慌。

    他一点都不想去什么大名王朝找那个一王爷。他最讨厌乱七八糟的事情,尤其是打架。

    这种打生打死的打架,王鹤谭可是一丁点都不想去沾染。

    可是他还没替王河塘复仇,他又必须得去。

    想要心念透彻,就得去把那些个坑杀了王河塘家人的人都杀死!

    一个是城中的大人物,也就是大名皇族身边的权贵,另一个是那个将王河塘骗去劫东西的人。

    王鹤谭在心里一叹。

    把衣服脱下,放在一旁,王鹤谭一个猛扎子进了水中。

    在吸收了狼的血液之后,王鹤谭的个人力量有了很大幅度的提升。筋肉,骨骼,皮肤等等一系列都有了很多的增强。

    就像突然从新手村,跳到了三转之后的世界一样。

    具体多少王鹤谭还不太清楚,王鹤谭只知道他对这些力量的变化还有些不太适应。

    游泳是一项极为考验平衡力的运动。

    他打算通过游泳来体验一下自身的变化。

    王鹤谭跃进水里,在第一时间就感到了一抹不适。

    那些个坚实的肌肉隐藏在光滑的皮肤里,看起来一点都不强壮的身体下,有着强大到爆炸的力量蕴含着。

    他驱动自己的身体,成前后律动。一下子就在水里窜出了好远的距离,随后把水一打,打算让自己转向,可不小心估错了自己的力量,反推的力气将他的身体直接打得失去了平衡。

    他在水里打起转来。

    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此时,远处走来几个少年人,肩上都扛着一个小篓子。

    不一会儿,一行人就到了河水前。

    “哟!这不是小张吗?你家那个从外面来的老娘,是不是又在到处送张叔叔好不容易打到的山中野味,我们村里的人心可是很齐的,你家那套拉近乎的方法可没有用。”

    一个高个子看见了一旁的小张,开口讥讽道。

    “......”小张却是抿着唇不开口。

    “哟!昨天又去李家玩儿了吧?你们家,也就只有没人要的李寡妇愿意和你们说话了吧!”

    大嘴巴的少年也是讥讽道。

    小张似有些忍不住了,大吼起来。

    “妈妈说,你们这样是不对的。不过我不能和你们争论,如果和你们争论,就是我的不对了,我不会和你们对着说的。”

    吼完了自己的话后,就抱着小婴儿蹲到树下去了。一副任他们说的样子。

    “哈哈哈,外村人,怂货!没脾气,孬种!勾搭人,不理睬!老鼠过街人人踩!”

    看小张的举动,一群少年更为神气起来。甚至开始编起歌谣来,歌谣里面的讥讽意思分外明显。

    小张捂着脸庞,听着他们讥笑不做声。

    而此时在水中的王鹤谭掌握了自己身体的平衡之后,脑子却又开始痛起来了,且四肢渐渐变得麻木无力。

    连他自己的手指也僵硬起来,视野里面的一切东西都似乎模糊了起来。

    他沉入了水里,在迷糊里听见了什么人在耳边呼着他的名字。

    似乎是一位母亲在唤着孩子一样。

    什么东西?他疑惑,看向某个方向。那里有一个人,可那人的影子在远去,王鹤谭下意思的抓去。

    可抓了个空。随后王鹤谭的意识像是从高处落下一般,一下子砸到了深处,砸开了什么似的。将王鹤谭一下子砸醒。就像是在噩梦里面突然惊醒一样,王鹤谭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的水花。像是刚睡醒一样。

    “呼哧!”突然王鹤谭挣扎起来,张口似要呼喊,却是呛了一大口水,连忙打着手。游了上去,有些慌乱。

    这一幕被几个背着小篓子的少年看见了。

    “这人是谁啊?”一个高个子说道。

    “好像是从村外来的家伙吧!”一个嘴巴比较大的少年在一旁接过话。

    “他为什么在我们的地盘上?”一个矮胖的少年疑惑着说道。

    “外地人?呵呵,一定是窥视我们的什么东西才来这儿的。”

    “不对呀?这不是老大家捕鱼的地方吗?”一旁一个手臂很长的少年道。

    “是呀!诶!他会不会是来抢我们的河段的?”高个子皱着眉毛道。

    他们一起望向了那个走在最后面的青年。

    那是他们的老大。

    他们的老大是一个外貌英俊的轻年人,是那一袭布衣也挡不住那一身健壮的肌肉的高大的少年。

    他是村里最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渔夫。

    村里没几个渔夫,早些年头,渔夫们曾一同出去过一趟,跑到了外面,最后竟然只回来了一个,而且双腿还被人割断了。

    这个名叫李河的青年就是村里最后的那个渔夫的孩子。

    那渔夫从此一蹶不振,李河也就成了最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渔夫。

    他做着从前所有渔夫做的事情,为村子里的人抓鱼。

    他讨厌外面的人。

    所以他抓鱼抓的更为卖力了。

    村里开始大肆的谈论起外面的不是。把外面的人形容成了一群野兽,村里人都不喜欢外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