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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丫头一个劲儿的在一旁哭,君凌绝也是无语了,“哭什么哭?你家小姐还没死,赶紧去找太医。”突然间一吼,吓得舞轻跌坐在地上。

    舞轻喃喃自语:“太医?太医”又委屈的哭起来了,“公子有所不知,大夫人从来不允许小姐请大夫,而且,奴婢也没银子请大夫,更别说太医了。”

    君凌绝解开腰间挂着的玉佩,大方的递给舞轻,“把这个拿去,这屋子里有股奇怪的味道,怕是有些问题,找个太医过来瞧瞧。”

    他吩咐完了之后,便在屋子里转悠,左看看右瞧瞧的,仔细寻找香气的源头。

    舞轻倒是并未察觉出有何不妥,或许是因为习惯了吧,也不再理会他,出了房间。

    此时正值初夏季,一阵微风带着一股的花香扑鼻而来,舞轻贪婪的闻着,忽然心里一惊,那位公子刚刚说了有股奇怪的味道,莫不就是这个?

    她赶紧想进屋去问问,可屋子里的人似乎也闻到了,两人在门口相遇,君凌绝便开口问道:“这花香是从哪儿来的?”

    舞轻指了指院子里的树,树上的花儿已经来了,为暗蓝色,随风舞动着,君凌绝倒是没见过这种花儿,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屋内闻到的气味儿就是这个,估计是跟那股霉味混合了,所以闻着才觉得怪异。

    随后招招手示意舞轻退下,舞轻这才想起要去找太医,从狗洞爬出去了才反应过来了。

    太医不是只有皇宫里才会有的么?难不成还要爬进皇宫里去找?而且自己找了太医就会去给小姐瞧病了么?最重要的事是,她穷得叮当响。

    如此想着想着,不自觉的摸了摸手里攥着的玉佩,玉佩倒是有些分量,她虽不识货,但也知道这肯定是个好东西,仔细瞧起来,心里还想着,若是把它卖了也不知道能换多少银子。

    这块上好的羊脂玉上刻着一个绝字,字的四周有条像龙的动物盘踞着,看着这块玉,舞轻觉得好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

    据她所知,貌似只有皇家才能佩戴刻有龙的玉吧,难道那男子出身皇室的?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六王爷腰间不也有一块么?

    唯一不同的便是刻的字,六王爷那块玉龙嘴里含着的珍珠是白色的,而自己手里这块玉,玉龙嘴里含着的却是一颗黑色的。

    如此想着也就明白了,为何那人会给块玉佩让自己去找太医了,舞轻大步朝皇宫走去。

    门口的侍卫凶神恶煞的,让舞轻赶脚滚,不过当舞轻拿出那玉佩,侍卫看了一眼,吓得腿软,立即跪下,还特意派人将舞轻送到太医院去了。

    对于侍卫们狗眼看人低这一行为,舞轻也不计较,毕竟自己威风也只是这一次,满意的跟着一个侍卫去找太医了。

    安相府门口,刚下了早朝的相爷安暄文,坐着一顶轿子回了相府,刚踏上门口的台阶,就听见右手边闹哄哄的,心里有些不悦,大清早的,也不知道是出了何事,不过还是下意识的朝不远处看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竟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六王爷君凌风火急火燎的朝自己这边跑来了,这位混世魔王找上门来,准没啥好事儿。

    因他的母妃是皇上最疼爱的妃子,所以恃宠而骄,不学无术,整天流连于花街柳巷,祸害了不少姑娘。

    他也是无法无天惯了,前几天还烧了邢部侍郎的家,其理由便是邢部侍郎上报了六王爷强抢民女一事,朝中哪个大臣没被他坑过?

    不过这混世小魔王好歹也是位皇子,凭他的资质日后虽不会称帝,该巴结的还是得巴结一下。

    四十出头的安相理了理衣冠,满脸欢喜的上前迎接君凌风,嘴里还不住的问道:“六王爷今日怎么有雅兴,想起到臣的寒舍了?臣有失远迎,王爷快快请进。”在官场混了二十几载,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君凌风也是个急性子,一大早街上人多,一路都没追上二哥,这时候也没空搭理安相了,一个劲儿的想着那个疯女人。

    进了客厅,不等安相开口,君凌风直接就一屁股坐在最上方,管家早已吩咐下人备好了茶水,一路追来也有些口渴,君凌风一口气喝了一杯。

    安相在一旁流着冷汗,心里忐忑不安,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生怕说错了引得六王爷大闹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