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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怜冷不防被脑子里的声音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是系统在对她说话时,顿时气得要命。

    这特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难道她只能靠王延龄吗?可他去西北了,就是想攻略他也见不到他的人影啊?

    “你什么意思?王延龄现在在西北,难道是想让我飞过去找他?还是你能把他给弄回来?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你知不知道王延龄有多难搞吗?”

    无论她怎么诉苦和埋怨,系统都不再出声,不肯再理会她。

    该死的系统,又装死!

    由于艾怜白天睡得多了,晚上便怎么也睡不着,再加上伤口疼,她辗转反侧了一晚上,快天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后便再也躺不下去了。

    铜镜中的她无精打采,眼圈青,双眼红肿,眼睛里干涩难忍。

    陈世美下朝后又到中书省忙了很久,见太阳开始西斜,一想到难得有这个公主顾不上他的机会,不想白白地浪费掉,便不顾劳累,出城过来看她。

    见艾怜这副憔悴的样子,隐隐有些心疼,便催她赶快上床休息。

    艾怜实在不想面对着他,他的提议正合她的心意,在床上装睡,就可以不用搭理他了。

    她爬到床上后,把帐幔放下来,头冲里面躺着,隐隐约约只留给陈世美一个后脑勺。

    陈世美没走,透过纱帐,看着她影影绰绰的侧躺的曼妙身姿,有些春心荡漾。于是起身踱步到床前,伸手掀开了一侧的纱帐,坐在床边问她:“你看这床帐子可满意?你以前说过,想要一个绣着水墨图的床帐子,这样躺在里面,就好像徜徉在山水之间。我一直记得你的话,花了很多功夫才寻来。你喜欢吗?”

    艾怜闭眼装作睡了,没理他。

    陈世美看着她乌压压的浓密的头撒了一枕头,便压低了身子凑过去,嗅到了她淡淡的香。这香味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顿时一股冲动从小腹窜起,直冲脑门。

    透过她薄薄的绸衣,他似乎忆起了她那白皙动人的身体,只是时间久矣,她的身体对他来说已经很陌生了。就是这种陌生的感觉,深深地激起了他对她的遐想和欲望,于是忍不住地把手伸了过去,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

    艾怜忍住了甩脑袋的冲动,一动不动。

    陈世美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沙哑起来,越来越靠近地继续问她:“金莲,你还记得你给我写的情书吗?”

    艾怜眼皮跳得更厉害了,这身体的原主这么开放吗?

    她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扑到了耳边,右手暗暗攥拳,做好了防狼的准备。

    陈世美一边回忆,一边温柔地说:“那时候,我在县学里读书,你们家住在附近,只要岳母做好吃的,岳父大人就会叫上我去吃,时间长了,你对我暗生情愫。你向我借了本书看,还书的时候在书里夹了封情书给我,说你仰慕我,愿与我‘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我经不住你的热情,后来便向你提亲,岳父大人很爽快地把你许配给我,那时我们两个好似神仙眷侣,恩爱无比。”

    他贴近艾怜的耳边细语道:“金莲,我知道你恨我,你骂也骂了,闹也闹了,夫妻没有隔夜仇,让我们重新开始吧,以后我一定好好地疼你。”

    见潘氏还是不搭理他,于是把摸她头的那只手,慢慢转移到了她的腰身上。

    这觉没法睡了!

    由于他并没有撕扯她的衣服,也没强行按着她,艾怜不想同他撕破脸,于是临时调整了对策,没有对他采取过激的暴力反应,而是以言语上的嘲讽为主。

    她把拳头变为掌,拍下了他放在她腰上的手,翻身起来生气地说:“驸马爷,请你看清楚现状:你是有妻室的人,你的妻子是堂堂的公主,不要对你的嫂子我,说这些肉麻的话。我这么龌龊的女人,可是会带坏你的孩子们的,再说,你这样,将来怎么有脸去地府见你那族兄,你就不怕阎王爷治你个霸占长嫂的罪,把你打到十八层地狱里去吗?”

    见艾怜无情地揭他的短,陈世美的脸色顿时不好了,那点旖旎之心瞬间平复了下来。

    他面上红,讪讪地说:“别再耍脾气了,我有苦衷。我当时如果不那样说,那我岂不是很危险?你这么聪明懂事,怎么就在这件事上想不明白呢?现在公主已经被我摆平,我已说服她,要纳你为妾,这样咱们一家四口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我会好好疼你,用以补偿你这些年所受的苦。只是在公主面前,咱们还要做戏,不要表现得太亲密,以免公主不舒服,给你小鞋穿。”

    艾怜恶心得都快吐血了,怎么天底下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这具身体的原主到底什么眼光啊?怎么遇上了这么一个奇葩的变态?

    她投降道:“我的伤口实在是太疼,你要是真疼我,就让我先安静地休息休息可好?求求你了,你快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