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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怜把窗子开大,秦永双手撑住窗框,大长腿一跨,就翻进了房间里来。

    等他跳到了地上,艾怜赶紧把窗子关好,回身一把揪住秦永的衣领,把他拽离了窗口,推到墙上,压低声音恨恨地问:“你不要命了吗?大晚上的不睡觉出来淋雨,不怕雷把你劈死吗?你怎么就不知道……”

    没等她把话说完,秦永已经紧紧地把她搂进怀里,用唇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

    他的舌头霸道地在她嘴里肆意翻动,两片嘴唇把她紧紧包住,没有一丝空隙。

    艾怜被他的气息笼罩着,很快开始眩晕起来,她软绵绵地攀附在他的身上,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狂热的爱意。世界变得小了,风声雨声、电闪雷鸣,统统感受不到了,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她和秦永,她现在所有的感知都来自秦永。

    晕晕乎乎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脑中开始空白一片。很快,欢愉变成了痛苦,因为她已经严重缺氧了。

    死秦永!

    她开始挣扎,可秦永的力气太大了,根本就挣不脱。这样下去会被他吻到窒息而死。

    艾怜赶紧想对策,她知道秦永的软肋在哪里,于是把手移到他腰间的软肉处挠了几下。

    秦永痒得受不了,不得不松开了她。

    艾怜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等气顺畅了,她恼怒地给了秦永一拳,同时恶狠狠地问:“衣服都湿透了,你在外面呆了多久?如果我半夜不起来,你是不是就打算淋一晚上雨?你怎么这么蠢,还是你故意气我?”

    秦永摸了下她的寝衣,现潮湿了一大片,便着急地催促她说:“都被我蹭湿了,你快换件衣服吧,别着凉了。”

    艾怜借着一闪一闪的雷电光,从柜子里拿出新做好的内衣,递给秦永:“赶快把你的湿衣服脱下来,穿上这个,看合不合身。”

    秦永接过来,摸了一下,拒绝道:“这不是驸马爷让你为他做的内衣吗?你给我穿?我不要。”

    这小心眼的男人!

    艾怜拿了块干布走过来,把他往床边拽,说:“他哪里配穿我做的衣服?这料子好得很,穿在身上又舒服又凉快,我一看就喜欢。这内衣就是给你做的,尺寸都是你的,放心吧,我根本就没打算给他做。”

    秦永一听,心里顿时升起了丝丝缕缕甜蜜蜜的感觉,可是又不放心地问:“那他问起衣服来,你怎么办?”

    艾怜满不在乎地说:“还能怎么办,当然说裁剪坏了,做不成了。”

    秦永放了心,亲了她头顶一口后,高高兴兴地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

    艾怜拿着干布,细心地替他擦干头和身体,然后帮他换上内衣。

    柔软干爽的衣服穿在身上很舒适,重要的是,这是怜怜亲手为他做的,更重要的是没有陈世美的份儿。

    秦永心里美滋滋的。他看着怜怜忙活着,正把他脱下来的湿衣服一件一件地展开,挂在屏风上晾着。

    白天刚见到她时,她对他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还有午后她和陈世美在一起时有说有笑的样子,这些都让他伤透了心。

    从陈世美对怜怜的态度上,能看出他是很宠着她的,他给她剥葡萄、打扇子、任凭她差遣,包容她的小性子,那样风华绝代的大人物,才是女人心目中理想的丈夫吧?而自己文不成武不就,只是陈世美手下一个卖命的侍卫。他不认为怜怜会再喜欢他,况且以前怜怜从未吐口要跟他过一辈子,于是有些心灰意冷。他的存在,对怜怜来说始终是个隐患,如若她的儿女长大,为了名誉,也断然不会容许他的存在,所以他开始考虑离开驸马府的事。

    晚饭时,侍卫们聚在一起议论着八卦,秦永才从一直守在这个庄子的侍卫那里得知陈世美和艾怜一直是分房睡的。

    怎会这样,怜怜那样的女人,陈世美又是那么宠她,怎会舍得让她守空房?

    秦永的心里隐隐有一丝想法,他觉得怜怜是在为他守着贞洁。

    如果今晚天气晴好,他是不会来这个院子的,被人现了他对怜怜的心思,那会使她的名誉会受到猜忌的。多亏老天眷顾他,这种暴雨的天气,值夜的侍卫们都躲在门房里偷懒,才让他有机会溜出来躲在怜怜窗外的树上。

    他知道她的一扇窗子没关好,怕冷风吹进去吹病了她,很想过去为她关窗,可是,他不清楚她房里有没有值夜的婆子。后来,她起来关窗,他见她对他挥手让他离开,当时他的心一直下沉,沉到了尘埃里。

    现在恍若做梦一般,他的怜怜就在身边,为他忙碌着,把他的衣裳一件件仔细地展开搭好,还给她一针一线地,半天时间就做好了内衣,如果不喜欢他的话,何苦管他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