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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王延龄,陈世美的心情又变坏了,那条大尾巴狼,到西北去了,竟还能控制着京城的局势。现在自己是副宰相,虽说是代他行使宰相之权,可是中书、门下的大部分人还是听命于他,自己有什么想法和决策,那帮人能推就推,推不过就反对,反对不成就到圣上跟前说他坏话,每天光和他们磨嘴皮子就耗费了大量心神和精力。圣上虽然现在还信任他,但架不住每天总有小人进谗言,时间久了,圣上一定会对他渐渐起了防心,一定要想办法把王延龄的那批人换掉才行,拔出萝卜带出泥来,先拔哪棵萝卜好呢?

    礼部侍郎周岩和吴王孙子曹坤是王延龄的左膀右臂,周岩为人谨慎,为官清廉,盯了他很久,也找不出他的错处来;曹坤是皇家勋戚,当今皇后的亲侄子,动他就等于挑衅皇后。那就只有动任福了,那个傻大个,自从王延龄去了西北,他倒稳重起来,在朝堂上像锯了嘴的葫芦,一言不,不过武将心思简单,挑拨他出错,总还是容易的,先把他踢出京城再说。

    还有吏部侍郎姚谦,把持着官员考核、升降的大权,那老小子虽不是王延龄的人,可是趁现在革新之际,竟然和王延龄站到一起去了,整天在朝堂上吵吵吏部是众矢之的,推行革新,他这个礼部侍郎就做不下去了,天天和他唱反调,既然如此,就想法子不让他做好了。

    艾怜在床帐里换内衣,怕陈世美不怀好意,就从帘帐的缝隙里盯着他,本来想等他走过来,自己好惊呼来月事了,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陈世美在那边呆。

    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其实自己没那么大魅力,换内衣这么让男人想入非非的事,他却不想着偷看,而是在一旁呆。

    这个死男人,真让人想不透,最好是他不举,那样她可就省心了。

    敌不动,我先动吧。

    艾怜惊呼道:“哎呀,不好了。”

    陈世美醒过神来,急忙走到床边,撩起帐幔,问道:“怎么了?”

    艾怜眼巴巴地看着陈世美,怯怯地说:“我来了月事,你今晚不能留这儿了。”

    陈世美听了这话,脸顿时沉了下来,问她:“你的月事不是才走七、八天吗?怎么又来了?”

    我去,这他也知道?

    艾怜硬着头皮说:“自从挨饿时,月事就不准了,有时好几个月不来,有时一月来两次。”

    陈世美见她身上穿的是新做的内衣,换下来的就在她身下压着,于是推了她一把,把她换下来的亵裤拿过来看了看。

    艾怜的眼皮跳了一下,果然是变态,那么恶心的东西也要亲自验证一下。

    白色的亵裤上几滴暗红的血渍,刺得陈世美心头的火气呼呼上窜,“这血渍有一段时间了,并没有新的血渍,月事不是应该持续不断的吗?”

    艾怜顶嘴道:“你是女人吗?懂得还真多,你一个堂堂状元郎研究起女人的月事来还头头是道的,你果然是博学得很!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不过鉴于你学术研究的领域如此之广,此等精神可嘉,那我就给你普及一下妇科知识,女人的月事是真没有规律可言,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懂,但这就是事实。”

    陈世美扔掉了亵裤,盯着艾怜冷笑起来,笑得她心里毛。

    “你,你笑什么?你这样子难看死了。”

    陈世美抬腿上了床,挪着膝盖,向艾怜靠近。

    艾怜暗道不好,她眼睛瞄向床外,想寻找机会跑下地,刚一动身,就被陈世美按倒。

    艾怜大力挣扎着,陈世美看似文弱的读书人,力气却很大,没两下,艾怜就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陈世美抓住她的左手,几下子就解开了她包手指的布条,把她的手指对着床外的烛光仔细看了看,然后咬着牙问她:“你果真是不怕死,很好。”

    艾怜想把从身上他推下去,可他重的很,推不动,只好瞪着大眼睛怒视着他。

    陈世美继续冷笑:“你竟然学会撒谎了,胆敢戏弄于我,这几年你真是变得太多了。”

    艾怜狡辩道:“爱信不信,反正我来月事了。月事期间污秽,你要是不怕走霉运,那我可真就没话说了。”

    陈世美一把抓住艾怜的头,使劲一扯,把她疼得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