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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霓虹,都市的夜在天空放亮前依然持续它特有的繁华。

    饭局散场,一群青年男女相继出了KTV,脸上洋溢着意犹未尽的兴致,他们相互道别后就分行而走,或结伴或影单的各归其巢。

    胡可随冷冰也上了车,掉头离开了KTV,然后,驶进幽迷鬼魅的都市街路。

    车行出没多远,胡可就提议想去江边。

    于是,冷冰又把车开到了江岸上,两个人捡了块沙软的地方坐下,看着波光尽显的江面和远处的灯火,在疏星寥落的夜晚,那种惬意自然地浪漫绵长。

    江岸上吹来一丝微凉的风,冷冰将外衣脱下披在胡可的身上,关心的问:“可儿,要不回车里坐吧?”

    “不要。”胡可把头搭在冷冰的肩膀上,说:“我觉得这样挺好!”

    冷冰发现今天的胡可有些不一样,不再像往常一样调皮和斗嘴,却多了一分女人特有的娇腻和乖顺。

    “你能抱抱我吗?”胡可小心的说。

    冷冰把胡可揽在怀里,瞬间紧密的暧昧使他们感受到彼此的温暖,这个夜的宁静让呼吸都有了急切的节律!

    ……时间、物质和其它,此刻,都已不再重要……

    回到家中,冷冰躺在床上脑子里还满满的都是胡可,一种不可控的想念彻底袭扰了他全部神经。这感觉来得猝不及防,甚是汹涌,他明白自己如若对情感动念,那所能付出的又如何配得起胡可给予的信任呢?

    胡可真的是一个好女孩,似玉一般洁净透亮。冷冰认为她的无可挑剔终是与自己有着长长远远的距离的,即使,他现在的辉煌和成就都无法掩盖那段不堪的过去。之于感情,冷冰认定了一种难以重合的无奈,哪怕有情,也只够隐在心里,绝不轻言说出爱。因为,爱是一种责任,是一生必须唯一的厮守,除此,只都是游戏人生的过场。

    冷冰再一次回想起雪森告诫自己的话,更是苦不堪言,难道一步转脚歧途就注定一生的定向?

    这个夜冷冰也失眠了。

    他索性敲开电脑,疗慰那份孤独。就这样,写下了他此时最为真实的感触:

    《与鱼》

    你如利剑般划过

    嵌开一道轻灵的水线

    我们瞬时凝对的眸光

    流转着……

    惊异与拘谨

    却又有着似曾相熟的亲善

    百世……

    千年……

    或许前生……

    我轻轻游过你的面前

    无视你指尖香饵的引逗

    带着分轻狂

    带着分不屑

    和着几许若即若离

    静静地……

    看着……

    听着……

    水镜对面你的招唤

    想想这些年,他总是试图将自己包裹起来,深深的蜗在闭塞的壳儿里面,别人进不来,自己也出不去,隔绝着即使有些亲善的信号。除职业的必须外,冷冰不会主动与人接触,只是为了更深的隐藏自己,才使得本该张扬的青春留下些许惨淡孤零的印痕。或深或浅,稳稳地踩进生活的泥土。

    冷冰在某一时刻曾恐慌过: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清楚自己能做什么?就像一个和世界完全脱离的旁观者,一面幽闭在自己的壳儿里与思想较力,一面又充满着对未知事物的好奇与亢奋。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矛盾体衍生的生命,总是少一些对人事最适时的决断。

    尤其面对感情,常到体无完肤,至死方休。

    网络与文字也正在此时成了冷冰简单的生活调剂和精神寄托。

    他突然有感而发的又在自己的微博上,上传了这样一段文字:

    《孤叶》

    和风暖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