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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间微微亮,外头不知什么冬鸟叽叽喳喳叫得很是难听。

    长玉只觉得喉间发干,难受得紧。

    好渴……

    等等……

    她眼一睁,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而后摸了摸自己身上。又看了一圈这周围。

    再次确认了一番自己身上,衣着完整。稍微松了一口气。

    可是,她最后的记忆是在那摊铺上吃东西,然后好像循穆过来了,抢走了她的酒壶……

    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不记得了。

    脑中又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来,是她和循穆抱在一起互啃。

    长玉瞪大了眼睛,抱住了脑袋。不可能,疯了疯了疯了。

    她穿好鞋下了床,拿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往嘴里灌去。

    咕噜咕噜一壶子的凉水全喝完,长玉擦掉了嘴边的水,瞬间清醒。

    “肯定是做梦!”

    她走到窗户边,吹了会冷风。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此刻即使看向窗外,脑子里还是充斥着他们互相纠缠的场景。

    肯定是还不够清醒,她走到门口正打开门要出去,一头就撞到了循穆身上。

    二人一对视。长玉迅速转过身,走到内间,在桌边坐好。

    循穆提着东西走了进来,也没说话。

    长玉偷偷伸出头去,只见他在外间桌上把东西摊开来。继而一转头看向她。

    她如惊兔一般,迅速收回目光来。

    “过来。”循穆的声音传来。

    她清了清嗓子,问,“做什么?”

    循穆朝向她这边,“那不然我过去?”

    长玉起身立刻走到了外间。坐到了离循穆最远的一个位置。

    循穆嘴角微微扬起,从桌上拿出一个药瓶子来,“之前给我上的药不行,伤口一直未完全愈合,我自己重新配了药,给我上药。”

    她笔直得坐在原地,彻底愣住了。

    一是因为之前夜里给他偷偷上药,他竟然是知道的。

    二是现在竟然要给他上药。

    脑子里二人纠缠的画面还在盘旋。长玉偏身坐过去,也不回他的话,表示拒绝。

    循穆看向她,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那我只能自己上了。”

    说着,就自顾自脱下了上衣。

    长玉有些不忍心的看了一眼,见对面的人极为困难的将手伸到背上,半天抹不到。

    她不由地捏了捏拳头,朝着他走了过去。一把拿过他手上的药瓶子。待看到他背上还没完全好的伤口时,心已经软了一大半。

    她将药膏取出一点点地往他后背的伤口上抹去,又轻轻吹了吹。

    循穆自己配的药膏到底是好些,抹上伤口稍微吹吹就化了。

    此刻她也忘记了那些尴尬与羞涩。怕自己不小心弄疼他,轻身的问了句,“疼吗?”

    循穆在前头眼里满是笑意,“还好。”

    上好药,长玉将药瓶子合好。才看到桌上还有几个药瓶子。

    “这些都是要涂你身上的吗?”

    循穆摇了摇头,“不全是。”

    “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循穆套上衣服,“正是要与你说的。”

    “与我说的?”长玉一愣。

    “嗯。”循穆将桌上药瓶一一收好,“我预备去一趟这城里的巫师族一带,查明这里终年大雪的源头。”

    闻言,长玉急忙说道,“我也去。”这正合她意。

    循穆转头盯着长玉,疑惑道,“你为何要去?”

    她收回了目光,“我担心你啊,你身上的伤不是还没好吗?”

    循穆饶有意思的望着她,“你不给我添乱就罢了,还指望你保护我?”

    她一急,“那你不带上我吗?”

    循穆一笑,点了点头。

    长玉没好气地又坐回了离他最远的那个位置,“那行吧,不带我算了。”

    不带她,她还不能偷偷跟着去了?

    岂料循穆重新看向了她,“说出你的目的,我可以考虑是否带你去。”

    原来是等着撬她的话,目的还不简单。长玉想了想回道,“我和你说过了,我当初一直反复做一个梦,梦里就是在这千目山。当初我在太史府失忆过,所以如今我来,只是为了追寻我的梦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了增加可信度,她又加了句,“梦境如何事小,主要是为了探寻我的身世。”

    这么一说,倒好像已经说服了循穆。只见他略一犹豫,又将一个药瓶放到桌上,“这是迷魂散,拿上,到时候防身用。”

    一听是迷魂散,她有些后怕,“有没有解药啊。万一不小心伤到自己了,还能及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