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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说余家医术高明、医馆遍地,但这旅州又不只有她家有医馆。

    里家小姐也不怕得罪人家,张口就来。

    语毕,一名看着清秀文雅、温润而泽的女子越过余轻清,走到里家小姐身旁上手扯了扯她。用眼神示意,“别说了,就算你不怕得罪余家,那你就不怕得罪县令吗?这可是县令认的女儿,从小就待如亲子,视如己出的,别说了。”

    里家小姐辙回手臂,满不是乎地问她道:“你扯我干嘛?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余轻清因不明原由,也不想和她吵嘴,便道:“你开心叫就好。”

    里家小姐愣了一下,自己说了那么多就换来这几个简单地字句?显然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又冷哼愤愤道:“有县令当爹爹就是好啊!就连给人下药导致现在人家只能靠喝药吊着一口气这么严重的事也能被压下来。”她又换做阴阳怪气道:“该说不说,余三小姐这胎投的真真是让人生羡啊。”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余轻清本人也被吓到了,脸上满是疑惑。

    一名少年出列道:“里家四妹妹,这种不经之言岂是能乱说的?!你可有记得执书的教诲?”

    余轻清看着那名出列的少年,雄姿英发、傲骨不俗的标准模样,不过衣纹绣的倒是挺新奇的,衣面上绣的是金鼎图形,明明是同辈却有着长者一般的气质。

    余轻清颇为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坏就坏在余轻清没有原主的记忆根本就不知道原先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原主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给人下药,是不是真的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不可饶恕的事,才会招来杀身之祸惹得旁人不喜。

    她不是不想想起。

    她私下有试过,可每每想到只要有一点苗头出现她的头就会像上次遭遇死士那样头疼欲裂、面色惨白、仿佛一千只蚂蚁盘旋于脑干之中撕咬着她的整个头颅。

    然后她就放弃了恢复记忆这一举动,还是秉着顺其自然、不可强求的境意不在勉强。

    从醒来到现在余轻清是真的没想明白这原主到底是个怎么一样的人。

    对此她也不好回答,不是不好回答,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应这一类的问题。

    里家小姐见有人帮着余轻清说话就更气不打一处了,怒气冲冲道:“不经之言??这可是被下药的人亲自指认的,何来不经之言?她说不是她就一定不是她吗?!难道不信受害者反而要去信一个加害者?”

    余轻清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心里暗暗祈祷,“儒执书啊!您快点出现吧,我要上课!!”

    但是对于里家小姐说原主给人下药这一回事她虽然想不起是怎么回事,但那不代表就可以随随便便向她泼脏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毁她清誉的。

    余轻清道:“我能入学可是儒执书亲口应允的,他老人家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最不惧怕权贵威胁、也是最会一视同仁、公平公正的高洁人物。如果真的是我下的药,那他还能让我入学堂吗?”

    里家小姐等的就是她的这一句,暗暗得意道:“这一点本小姐也颇觉奇怪,想必是你那爹娘是用了什么奇怪手段......威逼利诱......”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让这一原本嘈杂闹哄气氛一下子就凝寂下来。

    余轻清只觉得手掌都发麻了。

    力量是相互的,想来那里家小姐的脸也是如此。

    也是因为这一巴掌,学堂一下就乱了。

    “余轻清!!你打我!??”里家小姐疾视着她难以置信道。

    你可以说我,可以对我无礼,我都可以忍。但你不能触碰我在意的人。

    余轻清深知‘十月胎恩重,三生报答轻’的道理,再加上醒来这么些天余氏夫妇对自己的态度,她绝不允许有人对他们不敬。各家女使见状,纷纷向前来护着自己家的小姐,生怕误伤了。水仙和水影是这样,里家女使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