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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轻清朦朦胧胧中听见有吵闹声,然后在稀里糊涂、迷迷糊糊中地想要睁开眼,奈何眼皮太重只睁得开一条细缝还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这时的余轻清感知到的不止是那些在她床头吵吵嚷嚷的噪声,还有此时她脑海里的由无数副原本不属于她印象里的画面。

    这些东西一股脑的直冲刺着余轻清的脑海,一副副带有动图的画像生生在她脑海里形成一些记忆。

    在她的视角里,时常有另一只小手牵着她到处游走。紧接着就是在一个房子里,在哪里有有好几个人在对她笑,再然后她就来到一座有很高的拱桥上,她就站在桥上,看着那深绿色的湖水,头莫名往下倒看,整个人也莫名朝下倒,就这样,她整个人就摔在水面上。

    说来奇怪,她脑海里就单单独有这一些小段,但在脑海深处,余轻清总觉得还有,可任余轻清再怎么想往深处去想,但得到的回应不是一片宛如地狱般的痛苦嘶吼,就是如大脑如被电击般疼痛麻木到不能自抑。

    她为了不再受这样的折磨,只好放弃思考,找个点事情转移注意力。她顺着那股吵闹声转头看向床边,这一转还带着头晕和恶心,胃里一阵难受,感觉整个人像是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再扔到床上一般。

    她缓冲了一会,再次睁开沉重的眼皮时,她以为她醒来会看到雪白的天花板和明亮的吊灯外加一台会在她身旁滴滴作响的医用仪器。

    但取而代之的却是天蓝色有绣兴云吐雾的卷云形云图样床幔纱、古香古色纹路繁花床架、以及被幔纱挡住的金黄色阳光,还有一群在她床边熙熙攘攘的妇人唇舌。

    余轻清这会正躺在床上,有床纱挡住根本看不清全貌只看得到床榻边的那一片空白地。她微微侧目,就看见床边架着一个类似衣架的东西,那东西上还挂着衣服,双臂张开,纹丝不动。

    余轻清双眼一咪,定睛一看:这是......丧服......?

    她还没来得急多想,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一下把那个类似衣架的东西扯拉过一旁。

    就见那根看似向衣架的往旁边挪了两步,就因为这两步,余轻清后知后觉,才发现:

    原来个人啊!

    下一刻,那个被拉的人一下子就跪在那个拉她的人的面前。

    一群人攘攘熙熙的也知道在说什么,现场很是现场嘈杂喧闹。

    余轻清本来晕晕沉沉的脑子被她们这么一吵,诶!更烦了。

    她躺在床上,看着那跪在地上那一抹形单影只的身影,阳光照射在那人的身上形成了一成淡漠的光层,只见那人发簪散乱,青丝垂鬓落入脸庞,跪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已是疲惫不堪。她在抖动抽泣着,双手紧紧抓着那位站着的人的衣角,在祈求着,这样不堪难看的景象在余轻清看来,不明觉得有些心酸和心疼。

    余轻清的直觉告诉她:这人和“自己”关系非同一般。

    柳氏这样,柳母也拿自己女儿没辙。

    但她也不能让自己孙女就这样被她这糊涂女儿白白耽误了出殡下葬的时辰,但在这种关键时刻,她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对着站在自己身旁扶着自己的一位中年女妇怒喊道:“不必管她,林妈妈。把小姐抱走。”

    余轻清躺在床上听着,她心里想的是:这句话说得正经严肃,看来是生气了。

    话说起来,说余轻清倒霉得很,但也是真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