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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轻清想着也许人家并不想见到她,就没有必要上前打招呼了,径直走开了。

    走了两步,水仙道:“小姐,不打招呼吗?”

    余轻清边往后堂门处走去,听到这,突然就莫名生出一种莫名的释怀快感。她站在原地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太阳光晕刺得人睁不开眼,她用手挡挡住了那耀眼的光辉看似笑着道:“不用,也许人家还不想......”

    话语未尽,一道朗然好听的声音在余轻清转身时叫住了她:“余轻清?”

    好嘛,该躲的躲不掉。

    余轻清这半僵不僵,要笑不笑的嘴角就这样挂在了脸上,几秒过后,她才半情半愿慢慢转身,回头,开颜道:“成师兄,好巧啊。”

    自从余轻清知道了原主和他们这些人的关系和所发生的事情后,再次面对他们时,反倒没有先前那些状态了。

    成礼今天穿得很素,白衣素服一向是他的标签和偏爱。手中持有一把文字满身的棕色把柄的清文折扇,别着一顶莲花形态的发冠,其余头发散着披在身后。他之所以会上山,是因家中变故,再有,他没有遇到同学哪有转头就走的习惯:“......”

    气氛不对,余轻清随便找了个话题。“师兄这是要求什么?”

    成礼道:“......回京。”

    这是余轻清没料到的,些许诧异道:“儒执书又点名要你陪他上京?”

    “此次不同,是家中有事。”

    话尽于此,余轻清想自己的事还没做,也实在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便道:“我也是因为家中有事。”说到这,她道:“那我先走了,书塾见吧。”欠身行完礼就要走。

    成礼没有应答,只是礼貌点点头。

    俩人谈话就此结束。

    余轻清这次就是为了苗木的法事才来的,见了方丈说明来意,这是就算成了。

    苗木是原主五六岁时就跟在她身边的。余轻清没见过苗木,但她是因原主而死,而她现在又继承原主的身体,理应做点什么。

    忙完后几人就准备回去了,到此为此一切正常。

    直到刚出山门。

    余轻清原本是抱着‘既然上了贼船就要做一个快乐的海盗’的道理,本想在这个世界好好生活下去,可总有事情冲着她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这回余轻清是真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武力值’。

    刚出山门,一个身着黑色衣服,带着只能遮半边脸的银质面具,虽有面具遮挡,还是有几条似刀巴伤爬上了另半边脸,面目狰狞,一脸凶相。手执红婴长枪,站在山洞前横眉立目地直盯着刚从洞里出来的几人。

    要进观里和要出山的多数人,都好奇的上下打量着他,有必要时还会窃窃私语几句。

    余轻清被他盯的心里直发毛,不由得拉起水影往水仙身旁靠了靠。

    余轻清小声道:“不管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以你的武功打得过吗?”

    水仙抓着青木剑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看似从容谈定道:“四六开。”

    余轻清有望:“你六?”

    “他六。”

    余轻清不免有些担心起来,她看了看那手执长枪的黑衣人站着巍然不动,稳如磐石的状态暗道:“这一看就是练家子,还是纯纯的那种!”她转念道:“你们学武的是不是都有等级划分?他占几级?要是真的打起来了,我们有多少胜算?”

    “什么......小心!”水仙蹑影追风般的速度一下子举起青木剑,挡在余轻清和水影的脖颈前。原本完好无缺,毫无半点伤痕的剑鞘就这样被几根食指长筷子粗的暗器给刺穿了。器皿钉迅猛无比速度之快,如水仙多说半个字现在不说余轻清和水影早躺地上,就连跟在几人身后的寻常人家也会被这几根器皿钉给刺穿。

    暗箭伤人,出手不留半点余地,看得出出手那人也是个心狠手辣,酷虐凶戾之人。水仙虽然接住了从暗处刺出的暗器,但举剑的手也被他震伤了,刚险些没挡住差点就脱手,看来这出手的人是不会手下留情,不会心慈手软之人。

    水仙虽说可以以一敌三,但要同是对付俩个不知是什么境界的高手,还有分心顾着自己和身边的俩人,还真是有些棘手。

    银针刺出时所带着的戾气被水仙一剑挡住了无法再使力向前,只能原地散开。“蹦蹦蹦”一连响了三声,周围的石头被炸出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深浅石孔洞,石灰纷纷四散而落,就连同石壁里的好几十盏煤油灯也被利器所出的剑气给扑灭了。

    原本一片明亮的山洞,就如同天狗食月夺走了太阳的光辉,世界瞬间被黑暗笼罩,有些不明情况的人,开始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