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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轻清见过她,在她刚醒来哪会,在她床榻前动肝火的就是她。

    不过言归正传,这余轻清的外祖母在她醒来的那一段时间里,也是常常都有来看她。时常陪她讲话,逗她开心。

    余家这一辈没有祖辈,余策父母也是早早地就去了。那会余策还是十几岁的恣意潇洒的小公子。余舒声就像他年轻时的模样,标准的模样,他那会也像余舒声一般是太医院里少有的尖尖学子,很受重用。

    前面说过,世事无常,人生多有苦乐。在一天风和日丽的午后,余策在院里晒着草药,正悠哉悠哉的,远方就传来了噩耗。再然后,余策就辞官回了旅州,从那以后余策就没出过旅州。县令大人呢,也是在那个时候来的旅州。

    余轻清就这样跪着,等着上方之人的反应。

    四下一片安静,鸦雀无声。

    不出一会,有人把她扶起。柳家老太太上下打量着她,那红丝布满眼眶,颤颤巍巍的双手紧抓着她行着礼的手臂。仿佛是在确认眼前之人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只有影没有形的活生生的人。

    余轻清被人这么盯着也是有些不自在。笑着道:“外祖母,孙女没事,我好着呢。”

    早在下车前,余轻清就翻出放在车厢里的曙色斗篷给披上了,为的就是不想要他们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伤。效果果然好,现在在厅堂的各位看不出什么端倪。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柳母端详完她,发现并无伤痕,也并无大碍这才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拍了拍余轻清的手,放心道。

    柳母已过耳顺之年,已是鬓发发白,皱纹满面,这正是最容易受惊吓的年纪。在知道又出事后,那是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死寂阴郁起来。

    人到中年最怕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更何况她还是已经身埋半土的活死人。没有人能看着比自己小十几轮的孙女走在自己前面,这比挖心还要难受吧。

    余轻清见她还是不安,便安慰道:“我们就是去上了点香就回来了,不巧,刚出山门就看到有高手在比武。把场面是有些疾风扫叶的,但也没说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大事,我们我们都好好地回来了啊。”

    没什么大事发生,那是假的。我们都好好地回来了,也是假的。

    在谈话中,余轻清知道了他们得到的消息的渠道,就是先前那一批率先跑到下山的人,在去找官府的路上边跑边喊,为了说得夸张一点就零零散散的顺便添油加醋的小小地改动一点。

    再加上,这一路上因为好奇而围观的人们,每个人身上都长着张嘴,你一句我一句的,最后就变成了;观里有个绿色的巫师能驱使虫蛇,她身边还有个黑色的壮如牛高二尺的海夜叉,手拿百千重的大叉戟见人就扎,那巫师和海夜叉见人就砍,逢人就杀。现在山上一团乱,有好些人被抓去了,已有好几十人遇难了......

    结果就是有人越传越离谱,越说越忒劲。

    余轻清有些汗颜,仔细想想好像对,好像也不太对。

    柳伯伯道:“母亲,你看,咱们轻清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我都说了别人都是乱传的,哪有什么那么厉害的人啊,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这位柳伯伯就是柳氏的哥哥,排第二,柳氏排第三,他们上头还有个大姐姐,现在在京都。柳伯伯名叫柳君,是个最为孝顺的孝子,在旅州那也是小有名气的医师。

    他说完这句,余轻清就有必要发表一下意见了。

    伯伯,是真的有人这么厉害!

    不过,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的,余轻清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在山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都说了,不过一些较为重要的信息她没说出来,不过大抵的意思就是‘没事’。

    交代完后,才发现是虚惊一场。大家伙的气氛也就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一家人都纷纷入座,开始聊起天来,缓和一下心情。

    余轻清被家里亲戚的四五个姊妹们拉出前厅,直奔圆月亭。

    在这,她又知道了一个对现在的她来说有用的东西。

    余轻清问她们知不知道石墨边境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