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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在码头上,有一艘船的低层船舱里。在堆满大箱大袋杂货货物中,在无下脚之地的满舱中。有两人,缩着脑袋半蹲半躲的蜷缩着。

    空气中除了旧年陈木的腐味,陈年的酒香,空气中的飞尘木屑外,还有淡淡药香味。

    水仙在用她那熟练的手法在给余轻清包扎伤口中,俩人身旁还有着几瓶小瓶的药酒,还有一些带血的血布。它们零零散散的分布在一旁,没有刻意地摆放,只是随手一扔,竟也能莫名生出一种悲凉的空境。

    俩人已换下了昨日那身繁雅锦衣,换上了比较轻便的素色素衣,还都是同色的青玉案承色。水仙在缠完最后一圈后,拿起一旁的一条丝带开始措手绑好。

    俩人靠着墙壁,贴靠着一个小船窗。余轻清在透过有些陈旧的窗口,若有所思,凝思苦想起来。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

    余雨还残留在房梁上,时不时就有水声滴落下来,发出‘滴滴’的声响。

    屋内的人谈完了,余轻清的脚也蹲麻了。

    就在散场之际,余轻清鬼使神差一般就跑开了。不带一丝犹豫,跑出小道,越过小筑直奔后院。余轻清时常就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这一点只水仙看来已再正常的不过的事,她也没太在意。依旧还是躲在高高的房檐上,不一会,就有人盯上了她,找了上来。

    ......

    余轻清好赶慢赶,一下就跑回了至阁,这里翻翻那里找找的,十分忙碌的样子。只见她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块墨绿色的包裹布。

    她神速地把它摊开,平放在茶案上再从衣橱里拿出几件衣物,也没有叠好就胡乱放在了包裹布上。放好后,她在茶案上站立一会,像是在思考什么。她挠了挠头,突然双手一拍,发出脆响,而后迅速转身径直走向了梳妆台。拉开柜门,在里面东翻翻西看看的,一副较真慎重模样。

    少顷,她从最底下,最末排里拿出了一棕红色的方块盒子。她从腰间扯下一个绣有牡丹花的浅粉色钱袋。不稍犹豫,三下五除二就开始把盒子里的东西都装入了钱袋里。

    装完后,她放在手中掂了掂,满满一袋,全装进去了。她又跑到书案上,拿起笔、点水、磨墨、粘笔,铺上纸,着手就在羊皮纸上寥寥写了几行字。

    写完后,她看着她的那可以说是看得懂,但不美观也不清秀如常的墨宝,感到稍稍有那么一些丢脸。她拿起笔想要再改一下或者再添上几笔,在一阵思虑过后最终瑶瑶头,放下了笔。

    把笔搁在一旁后,就开始着手于还没有包好的包裹上。她从袖口里拿出成礼给的那两只玉骨笛和烟花小筒,犹豫一分后,也放进去了。

    打包完成,余轻清沿着墙沿往外走。

    这边水仙也刚结束了这边的事,正往余轻清方位找来。她站在高处,俯视着余轻清的一举一动,就见她背着一个包袱弯着腰,走一步就望一步。明明这是她自己的家,却硬生生的搞得像入室的贼一样。

    她正纳闷时,余轻清抬头四处张望在找她,就发现了她。她对着水仙猛地招手,像是在说:“我在这!快下来!”

    水仙本想下去找她,但她看见前院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出来了,他们分成了两波人。一波人正往外走,余策在送客。一波正往内院赶,柳氏带的头。而这时余轻清依旧站在内院墙下朝着她使劲地挥手,柳氏不知为何走得有些急促。俩母女现在相隔就俩个院角的距离,直觉告诉她,先把余轻清带走。

    她一跃而起,从这屋檐落到那个屋顶,最后来到余轻清身边。她本想和她说:“先躲起来,之后的事再说!”的那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