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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灵般的苍老的声音在俩人身后响起吓得余轻清一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水仙转身道:“婶婶。”

    余轻清亦礼:“婶婶好。”

    这人披着蓑衣,头带斗笠,手里拿只一个竹篮,竹篮里放着一些菌类。闻言,她也没说什么,自己把竹篮放于脚下,越过俩人,推门而入。身上还残留着新鲜的泥土青草味,谈谈的。可能是和她刚刚下雨时出门时躲雨时粘上了。

    站在门口的俩人相视一眼,也走了进去。

    壁炉里正烧着火,噼噼啪啪的响得正起劲。房子里除了有灯之外,还有些烟火柴香味。她在灶台上转了几圈,又在那里翻翻找找的,瞎忙一会后在一个橱柜上停了下来。

    进入房内,在房子中设有木桌木椅,俩人就找个凳子就坐下了。在房子的左边是平时用于生活日常的地方,右边有一堵也是由竹子围成的一面简单地围成了墙,里面就是卧室。

    俩人落坐后,水仙婶婶给她们端上了一碗黑糊糊的汤水道:“这天这么冷,又刚下了雨。喝这个暖暖胃,驱驱寒。”

    俩人道谢,接过。

    她走到门口脱下蓑衣,放下斗笠,来到她们身边和挺她们同坐。

    还没等水仙开口,她就开始自顾自地和她们聊起天。这在余轻清心里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刚刚在门口那个像余轻清在电视里和书中提到的那种,一向只住在深山老林里的那种神秘而让人恐惧的老巫婆一般的老人,现在正和她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欢快的聊天。

    这家里长家里短的,着实是让余轻清一时也不知该要怎么接话。就只能在一旁礼貌的微笑的点点表明自己有在认真地听。

    不过还好有水仙,她总能一本正经地接话,还能一本正经地解答。

    余轻清单手托腮耐心得听着,那婶婶时不时地也会问她点话,绝不会冷落了谁。

    这位婶婶是很热情的人,只要有她在就绝不会有冷场的情况发生。你给她一个话头她能给你扯出这件事的原委和细节。

    就比如张家和李家吵起来了,她就连只是在一旁折菜的黄大娘家的外甥,在家只煮几碗饭的事她都知晓。

    看得出这位婶婶也是个喜爱市井气息的人。

    水仙的这俩位至亲一个喜好清静,一位爱好热闹。明明就是俩人在性格喜好上有如此差异,可就偏偏走到一起。

    听水仙手说他俩原本不住在里,她们在镇里也有一套宅子。不过,这叔父那是真的对山林间的清静感有种很深的执念。在一天夜里,对!又是一天夜里,她叔父在屋檐上折菜时看着这座山山林,突发奇想地就想搬上来住。

    隔天他就把这座山给买了,也是因为花了这笔钱,最后俩人连饭也不吃了,就为这事俩人闹得不可开交。

    最后水仙叔父还是败下阵来,答应以后不再提起这事,不过这并不能磨灭他心中对山林美好的向往。他还是不死心的跑到这来自己徒手盖起这间房子,这过程中不费一丝物力钱财,原因就是打不过。

    他们并无儿女,在水仙来到这时他们也是真喜欢她。也是因为水仙要习武的事,这才搬到这上面来。

    在谈话之间,有人推门而入。

    “哟!水仙?回家了?还带了朋友。”一位留着胡须,同样带着斗笠穿着蓑衣的人道。他手里还拿着一些不知名的山间野花,是憨厚老实,和蔼可亲的尊者。

    水仙站起:“叔父。”

    余轻清亦起:“叔父好。”

    水仙叔父把手中的花扎进了进门的左则的一个由空篮里。又把斗笠挂上,脱掉满是泥渍的鞋子,连连应:“好好好,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