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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轻清在倒地后,自然也就粘上了那些东西。她趴在那女人的腹部,腰间还压着那孩子的小腿上。

    她侧头看向另一边,不去看那张挂了彩的脸。

    可巧就看见了躲在暗处的那个在长廊下奔跑手里提着木剑的小男孩,他躲在一处甲板上闲置的几个木箱堆里,上面盖着深蓝色的面布。

    那个地方不大,可容下俩个人成年人。他就躲在那里,在他身后还有一个人。那个人躲在深暗处,从后面一只手环住,另一只紧紧捂住小男孩的嘴。

    绿女来到她身旁,她一下的反弹起来。

    立马起身,与她平视。

    绿女冷笑道:“你给她剑也没用。”

    余轻清看了看自己身上粘染上的血渍:“我就给!”说完,又把自己肩上的包袱也一并扔在甲板上。

    绿女看着她这奇奇怪怪的行为,疑惑挑眉,从冷笑变为鄙夷:“剑就算了,一个包袱......”

    她话还没说完,一名黑衣暗卫赶跑,他对面具男拱手单膝下跪来报:“老大......”

    面具男当机立断,不耐烦道:“说。”

    那人把手里的一封密函上交给了他,毕恭毕敬不敢有多余动作。

    面具男接过,撕开信封,取出信件,打开。

    水仙默默拔剑出鞘,一股寒流在她周围形成,扩散袭来。

    绿女反应倒是挺快,一把直接抓住余轻清上来就是一魔爪锁喉,把余轻清掐得死死的。她贴身附耳,玩笑十分道:“我们就要走了,不和她告个别吗?”

    余轻清被她掐着,有些喘不过气,这不太好的感体验感让她回想起了那日在余府遇刺时的情景。她大脑登时一片空白,呼吸急促,身体僵直,定立于此。

    船行驶到一片死海上,停了下来。在茫茫大海里,在一片寂静黑色里只有这一只船帆在行驶于此,唯一的船帆。

    她看着水仙,那些黑衣人个个手拿长剑,举手剑尖所指之人是一个站在重重包围之下,多次保全自己的人。

    在一团黑色里,唯有那一点青玉亮色,只有那一点点青玉亮色。余轻清这回是真的怕了,她怕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水仙,再也看不到她那张脸。

    她第一次生出“后悔”的念想。

    她看着水仙,看着她一个人站在那里。余轻清突然发声,不知为何,她会用几乎是属于哀求的语气:“能不能放了她?”

    绿女这回耳朵倒是挺好使,掐着余轻清脖子的手不觉就松了几分:“我也不想动她,可是有人想要她的命。”

    余轻清见所求无望,只顾自喃喃道:“......都是我。”

    她刚说完,绿女不知为何,猛然的就松开了掐着余轻清的那只手。随后从腰间抽出手帕,十分嫌弃地擦拭来起来,边擦边道:“这真是......”

    就在绿女松开余轻清的那一瞬间,一把短匕首袭来,直刺向绿女。手都还没擦上,就面临这样的招数,她也不多想一个侧空翻再顺势接着那把向她袭来的匕首,再顺势以双倍的功力给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