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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店果然热闹,门外正锣鼓喧天的响着,人来人往,人生喧杂。在小二的卖力吆喝下,成功让一大部分的路人停足,店家所有的空位不一会就满坐了。

    进入店里,就设有许多的木桌板椅。

    那店小二带着那位穿得很厚的路人进来店后,就找了处台面近的位置擦了好几下,才笑呵呵道:“好了,客官。”

    酒店家一般都会空出一片空地,专门用来搭建架台用的。而架台就是给于说书之人所说书之地。

    进店的客人们,陆陆续续,场面也吵吵闹闹的。有几个小孩手里拿着风车,戴着颜色各异的百兽面面具,在场内东奔西跑的,活力四射,欢乐得十分有趣。

    不稍片刻,有一人缓缓上台。那人一出现,原本热闹着酒家一下就静了一小半。只见他左手手拿一条醒木,右手拿着一本话本,穿着深蓝的长袍,留着三角须。上台后,放下话本,拉开座椅,就坐好后,一提醒木,直接拍于桌面。

    “啪!”一声脆响,引起刚落坐的客人兴趣。

    他问店小二:“这是干啥的?”问这话时,语气不自觉得有些憨厚。

    这穿得很厚的客人,因为长年待在那几乎是与世隔绝的暗岛上,在哪里过了一年又一年,早就把外界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世道上都有那些变化。

    店小二忙碌的身影明显停顿了一下,但也没顿多久。只见他抬起桌上的茶壶往茶杯里倒了八分满后,递给他,十分殷勤道:“爷是第一次到荣都吧?这个,是咱老板娘请来的说书先生。”

    他看起来还是很不解,疑惑皱眉道:“哦?说书是?”

    这时,醒木一啪,四下都安静下来。

    这是说书行规,先生落坐,抚尺一拍,就说明先生要开讲了。

    店小二刚要解释,忽然前院有人在唤他。那穿得很厚的客人见他有事要忙,也想不听了,很理解地挥了挥手道:“去去去,看你忙的。”

    店小二见这位客人也是个通情达理的,连连笑了几声。但也不好不给点什么交代,权衡利弊后,寥寥说了句:“这就来给喝酒的人解闷的,厚爷,您先坐那等等,等会就会有人来给您送酒的,小的就先去忙了啊!”随后他一溜烟的就跑到店门接客去了。

    店小二也不知道他叫啥,看他穿得很厚就随便叫了声。厚爷听到这个字后,先是一怔暗道:“他怎么知道我......”

    不等他思索完,坐在他身边的一位客人突然喝道:“诶?许先生?您老怎的跑到这来了?”

    台上的那人闻言,看向了那个喊他的人,并对他点了个头就兹当是打了个招呼。

    立刻有人附和:“先生在家里待久了,还不能出来走动走动啊?”

    “哈哈哈,说得也是。”

    “先生可是许久都不曾出面了,这回可是......”

    还没等人家说完,有人打断了。

    阁楼上有人大喊:“那先生近日可有写出什么新话本来啊?”

    此话一出,那刚刚还在和人打招呼的许先生可就不淡定了。他将桌案上的书连翻几页发出“哗啦啦”的书声,翻开后拿起放在一旁的玄暗红的抚尺放在书上用力压了压。昂首看向阁楼上的那人,言道:“有!”

    阁楼上方的人像个老爷,体型宽胖,锦缎华服,头戴高帽,小厮仆从围身紧随。他在落座后有小厮向他递过一盘果子糕点,他从中拿出一块放于手中端详起来:“那就请快些讲来吧。”

    这时又有人提出先前的疑问了:“听先生先前不是在自家酒庄吗?这会怎的跑这来了?”

    这时有个人回道:“这怕不是因为徐娘子给赶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