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船只行驶过境,远离了闹居拐个弯向着一片随风摇晃不定,连绵起伏层次有序,随风作响发出“沙沙呼呼”的芦苇荡。

    出过芦苇荡时,原本相邻行驶的小船瞬间都分散开来,余轻清只觉得船身一抖,像是什么东西绊住了。

    现在在这片水域里,它的水湖面积已是能让绿女所带领的所以船只可平行而驶,同时平肩行驶的同时两只船只相隔的距离甚至还能再加塞下两三只相同的瘦小船只。

    在过到芦苇荡中心位置时,余轻清隐隐约约闻到了一阵令人反胃刺鼻的肉尸腐烂恶臭,那股异味伴随着船只渐渐临近暗岛而愈加浓重。她最先还能忍受,但随着船只进的越深,那味道就越浓,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她本是老实坐着看着那个坐在她面前,穿的很厚的怪异划船老者在讲故事。但她在闻到那股异臭后便想着移传一下注意力,于是她别过脸去看向船尾,她看着船只行驶过后碾压入水的成根芦苇条,心里念叨道:“这乌漆嘛黑的,要是待会水里突然冒出个什么东西然后把我救了,再把他们都打跑就好了。”

    可任由她再怎样转移视线,怎样分散注意力那股难闻的恶臭气体还是一丝不差的全都进入了余轻清鼻腔肺腑里。

    这时,那划船老者在闷完最后一口酒坛里的美酒后,一扬手把手里不知是多少坛的空酒坛放在船舱里。

    随后打着酒饱咳,上手拍了拍胸脯顺气,带着醉意迷糊道:“罢了罢了,今天就到这吧,不讲了不讲了。”

    他说完就挪了挪身找了个挺舒服的姿势便靠墙而倒,不一会便发出一阵憨呼声。

    那几声呼噜声吸引住了余轻清,她不明情况所以就回头回头看向老者,见他也是入眠状态,心生羡慕,暗自三连问:“睡了?他闻不到吗?这也行?”

    她转头不过一会,那股气体直冲引入余轻清口鼻内,这措不及防的一口‘毒气’让余轻清再也憋不住了,趴在舱口干呕了几声。

    船只依旧平稳行驶,这次绿女倒是出乎意料的不再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

    她早已站起,身形笔直地立于船头,很瘦,腰身线很直。穿着嫩绿色的西域款式细纱腰围群,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多余的肉,每一寸每一分都恰到好处,从她裸露的手臂和腰身就能看得出来。

    这异样的感觉让余轻清很是不适,她一手轻拍胸膛,另一只死抓着桌案,表情扭曲,皱眉深锁,欲哭无泪。

    突然想起自己腰间还佩戴着香囊,一想到这,她忙上手向自己腰间摸索了一番,在摸到一小袋满是刺绣布面的鼓起一个小布包时,余轻清确认那就是先前她挂在身上的香囊。她一把扯下随后把它放在自己的鼻尖处猛得吸了一口,心里这才能平稳了一会。

    余轻清正闻吸着那唯一能抵挡得住那股恶臭的装满各种香料的香囊,忽听船头一声巨响,余轻清抬头望去只见绿女像是身受重创一般直直倒下。

    她愣鄂间出于第一时间想救人的本能反应,就想一把上前把绿女给拉起。她这还没来得及起身,倒趴在船头的绿女瞬间就从船板上轻轻地翻了个身,慵懒地平躺在船头上。

    见她这样,余轻清刚刚要坐起的姿势一下又回归如初。

    下一刻,绿女突然抬起双臂向着星空伸去,十指张开像是要抓什么东西,但就是抓不到。半响过后,她大概是玩累了,就又把手收回,双臂平放于身体两边,久久不动。

    呈一副僵硬的死尸状态。

    好在她还会说话,绿女睁着眼,望着满天的星星点点道:“你这办法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