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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坐回位置上心不在焉地待了一会儿后,立香透过窗户想要看一眼现在的时间,但入目的只有一片阴暗。

    ……她差点忘了这里一直都是晚上来着。

    想到这,立香拍了拍喝高了的蛇带的脑袋,站了起来。

    等蛇带在她腰间找到舒服的位置缠好后,立香才走向滑瓢,在他身前站定。

    随即一点都不客气地开口:“我要回去了。”

    “哦?我送你。”

    滑瓢没有多做挽留,直接站了起来。

    “不需要。”

    为了强调她真的不需要,立香特地咬重了每个字的发音。

    “你确定?”滑瓢挑眉。

    “真的!”

    手里把玩着烟杆,滑瓢突然沉默了下来。

    就在立香打算和爷爷来个长篇大论让他放弃送自己的时候,滑瓢终于又开口了。

    “……行吧。”

    咦?这么容易就放她走了?

    立香一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爷爷突然改变主意了,但她总算可以自由行动了。

    心情轻快起来的立香难得认真地向滑瓢行了个礼,成功收获了滑瓢目瞪口呆的表情。

    “那么……谢谢您今天的款待了,滑头鬼大人~”

    滑瓢:果然好像……把姿态放端庄起来以后就更像桜姬了……

    “呼——”

    确定了没有人——特指滑瓢——悄悄跟过来之后,立香长舒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座了太久有些僵硬的身体。

    “接下来就去那个地方看一眼吧。”

    “不用。”

    岩窟王的声音突然响起,一团黑色的影子从立香的影子中分离了出来,形成了一个高大的人形。

    “我已经去看过了。”

    “诶?什么时候?”

    “当然是在你喝酒作乐的时候。”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立香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么大阪城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城里都是妖怪,不过倒是没有一个从者。”岩窟王顿了一下,补充道,“当然,不排除敌方有assassin职介的从者。”

    立香却摇了摇头,否定了岩窟王的观点。

    “这里的大气中没有玛纳,我觉得魔神柱那边应该是没有多余的魔力来召唤从者才对,所以这一点应该不需要太过担心。”

    岩窟王挑眉,立香说的确实有道理,目前为止能将妖力和魔力相互转化的就只发现了立香一个人。

    “对了,还有一件事。那个羽衣狐,就是淀夫人。”

    “淀夫人……?淀夫人……淀……”

    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立香苦思冥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谁。

    “诶——!?那不是茶茶吗!?”

    “是这个世界的茶茶,和迦勒底的那位小孩模样的茶茶完全不一样。”岩窟王纠正道,“至于魔神柱……城里到处都没有魔神柱的踪迹,所以我猜测魔神柱应该是躲在羽衣狐体内。”

    “看来魔神柱确实很虚弱,不然是不会选择附身这个办法的。”

    毕竟附身可是有风险的,君不见桀派作为特使的五柱之一,附身在了杀生院身上惨成了什么样,等迦勒底找到桀派的时候就只剩小指大小的一根了,精神还出了亿点点问题,至今还在休养中。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就好办了,只要杀了羽衣狐就行了吧?”

    像杀生院这样子的人总不可能有第二个吧。

    岩窟王不太赞同立香的轻敌:“说到底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要大意。”

    “我知道。”

    魔神柱也有可能是为了让她掉以轻心才故意这么做的,就等着她觉得胜券在握而松懈的时候再给她来个大反转。

    毕竟魔神巴力也是这么干的……

    “嘛……其他的先不管,总之我们先搞定今晚的住处吧。”

    虽说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但立香折腾了一天已经累了。

    原本他们其实是完全可以在奴良组借住的,滑瓢一定会同意。

    但立香总觉得和年轻的,不认识自己的爷爷待在一起很别扭。

    而且爷爷应该也已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要是真住在奴良组,估计她的马甲很快就要被扒掉了。

    “……唔。”

    河童叹了口气,立香出门根本就没带钱,戈薇友情赞助的那点钱也不够住宿屋的,肯定是要和二代目一样白嫖了。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