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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下何方神圣,为何在我灵元宗,毁我锻金池,夺我一方灵力?”五长老气运丹田,声如滚雷,传至空间方寸。

  “景珏”回以一吼,一吼使三人重伤。

  她的吼声,化成金山上无数的亡剑,前生的执念,千年的怨恨,全部借由她之口,还给灵元宗的后辈。

  三人也算修为高深之辈,在这一吼下,居然被震伤了元神,灵台不稳。

  詹晴香摇摇欲坠,差点从飞剑上跌落,十一长老帮她稳住身子。

  她一脸震惊,喃喃道:“太可怕,这到底是什么功法,这人到底是谁?”

  三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骇然,此人修为深不可测,且古怪之极,最重要的是此人与……灵元宗的前身宿敌是什么关系?

  五长老收起全部轻敌的心思,胸中掀起滔天大浪,暗中不动声色通知老祖,锻金池出了大变故,恐怕要请老祖出山。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五长老深吸一口气,微低下头,不去直视“景珏”身上刺目的快要灼瞎眼睛的金光。

  他感到无比郁闷,自己好歹是一宗代任掌门,一等现任掌门出关渡劫成功晋升五老阁,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成为掌门了。谁也没想到把宗门交到自己手里,就接二连三的出事不断,若是老祖怪罪下来,他唯有引咎自罚了。

  要说,他也是倒霉,偏偏碰上了景珏。

  收了景珏做徒弟不要紧,要紧得是她和最古老也是最强大恐怖的门派有沾染,这就注定了灵元宗的未来不会是一帆风顺,扶摇而上。

  “嘻,死人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景珏”发出难听的笑声,金属利器相互刮擦的牙酸感,令人头皮发麻。她五指成握,虚空一抓,金剑出现在手里。

  “你!你居然!”

  十一长老对锻金池的秘辛知道得比一般人都多,那把金剑可是无比重要,堪比灵元宗的镇派之宝!若非老祖也无法收伏,断不会还留在此。

  这把剑居然出现在此人手里,是不是说明,这个神秘人比之老祖的修为都要高么?!

  “景珏”举剑一斩三道剑气,道道功法,件件护身法宝一接触便碎了,剑气势如破竹,三人的保护罩毫不费力被砍开。

  十一长老被腰斩,詹晴香伤势最轻,被削掉了双腿。伤口被金光包裹,无法愈合,吞服大量丹药也仅能减缓恶化。

  五长老最惨,他的肉身奔溃,假婴遁走。

  “想走?”

  “景珏”抬手送去一道剑气,直奔那假婴,这道剑气是方才三道的总和,若是被挨到,五长老今日定然要道消在此。

  假婴惊叫着,叫声尖厉,宛如刺破耳鼓冲击灵魂,凄惨欲绝。

  “放肆!”

  天空中出现一张嘴,奇怪的动物嘴巴,舌头一卷,青蛙便将五长老的假婴吞进去,同时伸出两只手,立刻结出大量法术印,一半落在剑气上,一半飞到金剑里。

  剑气将手和那张嘴斩碎,追击而去,听到一声受伤的闷哼。

  法术符文在金剑上亮起,同一时刻,这片空间到处都是符文,彼此呼应,全部飞到金剑上,层层叠叠,金剑有灵,拼命挣扎,不想被再次封印。

  “咦?禁术啊。”

  “景珏”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鲜血落到那些符文上,符文顿时瓦解,封印松动,她将那金剑丢尽虚无中,自己也飞了进去。

  锻金池大门终于被打开,七长老闯进来,看到这一幕,立马要追,林姓老祖制止了他。

  “不可,虚无不可入,入者百死无生,绝无复出可能。”

  七长老一震,收回脚步。

  那林姓老祖走了出来,他受伤极重,胸口被剑气贯穿,血流一身,触目惊心。

  摇摇一叹,没想到,时隔多年,那金色巨剑竟然是以这种方式离开了灵元宗。

  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是抱有好奇心,而面对强者,还是无法战胜的强者只有畏惧低头,俯首称臣的命。

  可惜登高必跌重,没有谁可以保证自己一辈子都高高在上,凌驾众生,永远都是在高立云端,睥睨一切。

  强大如昔日的血纹阁,还不是一朝没落,销声匿迹。

  一旦金字塔顶端的人失足跌下最高的位置,底下的人便迫不及待,一哄而上,将其撕扯吞食干净,连渣都不剩。

  灵元宗,就是在打血纹玉的主意,以前他们是五宗之末,不敢奢望,可是现在不同了,始祖回来,五宗交流会之后,排名也将洗牌!

  林姓老祖望着天空上的虚无之洞,眼中鲜有的狂热起来。

  始祖,是灵元宗的希望。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血纹玉,也是至关重要的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