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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就试试。”余夏儿皮笑肉不笑。

  如今天还是黑的,韦氏看不到女鹅的表情,听到女鹅答应了,心头就有些雀跃,连忙爬了下来。

  “大丫,你也到车上坐坐,娘推着你走。”韦氏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去推车。

  用力,再用力,板车没动。

  也不是没动,只是稍微晃了一下,跟没晃也差不多。

  余夏儿冷笑:“你推啊,你倒是推啊。”

  韦氏:……

  察觉到余夏儿语气不太好,司昭也不敢再赖在车上了,连忙爬了下来。

  “还是我来吧,余大娘力气小,干不了这活。”

  韦氏一脸讪讪地,见司昭凑上来,立马就松开了口,乖乖地抓住大黑熊的毛往上爬,老老实实呆着不动。

  “说得不好听点,就算你有足够的力气,也不可能让你推。”余夏儿也爬了上去,坐到韦氏边上。

  “为啥?”韦氏问。

  “你眼神不好,怕你把车推沟里。”

  “……”

  说实话有点伤人,可谁让它是事实呢。

  韦氏缩了脖子当鹌鹑,感觉自己特别没用,什么都帮不上忙,还惹了女鹅不开心,心情十分低落。

  一旁的余夏儿心情也不是很好,她不太会看地,咋看那块地的时候,觉得可能有一百亩,再看觉得可能得多点,但万万没想到会有三百多亩,还那么的贵。

  其实她想着的是,大概会比荒地贵一点,荒地一两银子一亩,那块地顶多就二两银子。

  谁想到要九两,合着就得差不多三千两银子。

  要全买下来的话,她上哪整那么多钱去。

  周围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只剩下车轱辘的声音,大半夜看不清人的嘴脸,可司昭还是明显感觉到母女俩心情不好,也下意识闭紧了嘴巴。

  白天在床上躺了一天的徐问却没有睡着,翻来覆去,一丁点的睡意都没有,格外的烦躁。

  忽然猛地一下坐起来,用力捶着被子。

  “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你要害我?”徐问痛苦地大吼着,声音中带着悲呛。

  躺在床上本就睡得不安稳的徐母一下惊醒,连忙起床掌灯走了过来。

  “问儿,问儿你怎么了?”徐母不安地敲着门。

  徐问不应声,而是继续拍打着被子,心头无比痛苦难受,眼底下充满了绝望。

  徐母又敲了几下,见儿子还是没有应她,心急之下试着推了一下门。

  门竟然没反锁,她连忙走了进去。

  “问儿。”徐母将灯放在了桌上,朝床边走了过去。

  “问儿你怎么了?”

  徐问抬起了头,尽管灯光微弱,仍能看到他通红的双眼。

  “问儿。”徐母声音微哽,看到儿子如此,她心里也一点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