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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分别已月余,此番陡然相见,大有疑在梦中之感。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绿萝垂首片刻,再抬起头来,一双星眸已是满目蓄泪泫然欲滴。司徒允看着她,心好似被人狠狠地拧了一把顿觉隐隐生痛,一时情动,将她双手缓缓覆在自己掌中,柔声宽慰道:

    “绿萝,你放心…此生…我定会好生待你“”

    绿萝人不做声,头垂得更低了,满面红晕,唇边却悄悄漾起一丝甜蜜浅笑。

    那小姬蘅甚是机灵顽皮,见他二人如此,拍手笑到:

    “点点窝窝,淘米下窝,猫仔吃饭,老鼠唱歌

    小小哥哥呀呵呀呵讨老婆!”

    两人均是纯情年少,对望一眼,忍不住都各自红了脸。

    片刻后那小姬蘅自去寻他爹爹来,两人在灵衢子的书房里携了手闲闲叙话,说些别后碎事。

    绿萝初时只是帮灵衢子做些配药捣药的杂事,时日一久,灵衢子竟发现她聪颖异常心细如发,各类药物能过目不忘如数家珍,就收了她做弟子。传习制作丸散膏丹,银针救治医术呼吸吐纳之法与她。

    司徒允一面和她说话,一面细细儿打量着这书房。只见房间四壁素白毫无多余装饰,东北西三壁都是紫檀书架,上面密密麻麻成堆成摞都尽是些书册。只在南墙下置一花梨木高几,几案上仅安放了一张梧桐木古琴,窗棂两侧参差悬着几只箫笛,清风吹拂,那箫笛的穗儿隐隐随风轻轻摇摆不定。

    “那少年,你师傅怎的不见?”

    一声朗笑处门被推开,灵衢子牵了那嘻嘻笑的小姬蘅走了进来。司徒允闻声搭眼望去,只见来人颀长身躯,一身青袍甚是洁净,五官面目虽说不上玉树临风,倒也看着也自是神清气朗。两太阳穴隐隐凸起,一看便知其内力极为深厚。

    “就是就是,燕伯伯再不来,我爹爹的酒虫儿冲都到嗓子眼儿了!”

    姬蘅边说边用小手比划着。

    “某家在此,嘿嘿…小娃娃,不怕咱把你家酒坛子都喝空了么?”

    南窗下,一个黑影倒挂下来,鸟目溜圆,挂在屋檐下在那里荡来荡去。

    自此司徒允隔段时间便来探望绿萝,日子一久与那灵衢子父女也甚是熟稔,宛如一家人一般。有时也带了玉笛过来,他音律本有根基,那灵衢子略微一加指点,倒也吹奏的婉转动听曲调悠扬。

    这日,燕鸮然背了手,带他来到望玉坡下的竹林。林内内鸟语虫鸣,甚是幽静清凉。司徒允正自奇怪,只见燕鸮然朝竹干上一踏,双脚一点,身子飘飘向上凌空而起,翻身飘落时,手中已多了一只啾啾鸣叫的鸟儿,正自在他手中扑棱着。

    “小子看到那树梢的鸟儿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