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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马车已经驶上官道。他唯恐被那车夫发觉,早早已伏在马车厢顶。忽听得阵阵女子抽噎声自里面传了出来,他将面颊紧贴着车厢顶,侧耳听那车内动静,哭声很是沉闷,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嘴巴。

    那声音听得甚是可疑,司徒允眉头紧蹙,忽地想起父亲留给他的那柄黑铁匕首异常锋利削铁如泥。当即自靴中掏出匕首,自厢顶刺了一个小孔朝内窥望,只见里面并无座椅,车厢里四个女子横卧在车厢里。想是怕女子逃走,均是两两背靠背被粗麻绳紧缚,竟是密密麻麻捆得如同粽子一般。四个人都是发髻散乱满面泪痕,八只眼睛都哭的红肿得如桃儿一般。

    莫非这几个女子便是那些失踪的女子?

    车夫正自挥鞭驱马儿快跑,忽地听得两匹马儿阵阵嘶鸣前蹄猛地扬起大片尘土,即呛且惊险些儿被抛下车去。刚坐定身子,忽见面前一个黑夜行衣黑巾蒙面的少年,立在马前阻住了去路。

    “你是什么人?”那车夫厉声喝到。

    “你车里又是什么人?”

    “又要到哪里去?”黑衣人正是司徒允。

    “小子!与你何干?要你他娘的多事!”

    车夫五大三粗很是痞赖,说话间早已跳下车来,举鞭对着面前人兜头就是一甩,口中犹自污言秽语不断,听来甚是不堪。

    司徒允闻言脸色一沉,不愿与这等粗人夹缠,闷哼一声身形如电早已转至他身后,提起右掌自他后颈轻轻一斩。那车夫一鞭即空正自纳罕,忽地后颈吃了一掌,当即两眼一翻身子一软就地瘫了下去。

    原来此人并不会什么功夫,只是个寻常车夫。司徒允低头探视发现他只是昏厥,便不加理睬,只是急急奔回车边。片刻功夫,已将几个女子身上绳索全部解开。

    细细一问,她们正是灵墩城失踪的少女。

    其中一女粉藕色绸缎襦裙,举止较其他少女更为斯文有礼,自称姓程,便是那程员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