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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你能瞒得了谁!?”

夏雨禾挣扎着从林文泰脚下抬起头来:“谢莫亭,你和芽衣身上的味道,就算化成灰,老娘都不会忘记!”

“禾姐!”纪文深深吸了口气,抬头冷冷的扫了林默一眼:“你就别自作主张给我乱认亲戚了,有些人,我们高攀不起!”

林默嘴角微微抽了抽,轻轻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突地朝林滕吩咐道:“本座已封了这孽畜的文脉,林滕,你将她带回城主府关进文狱,镇压二十年。”

“至于你的断指,等回到府中,本座会赐你秘药,只要将药膏抹于断指与伤口之间,七日后便可续上。”

林滕面露狂喜之色,连忙下跪拜谢。

林文泰却皱眉道:“父亲大人,此孽畜多次对您出言不逊,先前更是对儿子拳打脚踢,此举严重践踏了我们林城的尊严,只将她关进文狱镇压二十年,未免太便宜了她!”

“还有这小子!”林文泰说着,指向纪文,面露凶光:“竟敢冒充城主子嗣,简直罪该万死!”

“我冒充?”纪文呵呵一笑,满脸讥讽的抬头瞥向林默:“也不知真正的冒牌货是谁呢!”

林滕忙接话:“城主大人,少城主所言甚是,今日这两人的行径,确是大逆不道!就让属下出手,挖了这小子一双眼,再拧断他的舌头,保证今天发生的一切,永远不会被其他人知道!”

一旁趴在地上的夏雨禾,心中一个劲儿的冷笑。

动手啊,快动手啊,你们倒是快动手啊。

老娘挨揍,别人可一点不心疼。

你们若敢动那小子一下试试?

呵呵呵呵~

林默却没接话。

他沉默了片刻,淡淡扫了林文泰和林滕一眼,只说了两个字。

“回府。”

林文泰和林滕一呆。

林文泰不甘心的看了纪文一眼:“父亲!您就这么放过这小子?”

林默淡淡的看着他:“怎么?要我再说第二次?”

林文泰眸光阴郁的看着纪文,如同一条随时吐信的毒蛇:“父亲,儿子从未忤逆过您。但今日,儿子一定要这小子死在这!”

纪文懒洋洋的抬头看着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地上的小狐狸也是甩着尾巴,心里一个劲的咋呼:“动手啊!快动手啊!”

林默叹了口气,看着林文泰道:“文泰,你可知为父为何留着这小子?”

林文泰冷漠的摇头。

林默眸光露出一丝痛苦的回忆:“文泰,你如今已是文道八重天,在林城的资源堆砌下,怕是要不了多久,便要踏入九重天,聚文种,破文宫。

但你自幼身边便有林滕护着,从未品尝过这世间的人情冷暖。却不知想要踏出这一步,光靠积累文气,是远远不够的。”

他说着,侧头深深看了纪文一眼:“这小子连命宫都未曾破开,与你本就是云泥之别。他是为父特意给你留下的一块磨刀石,你对他的杀意、愤怒,不甘,这些情绪都将成为刺激你文心蜕变的力量。”

“有朝一日,你明悟了为父这些话,将这些情绪收为己用,蜕变出属于你的文种……到那时,你想对这小子动手,为父一定不拦你。”

“但在此之前,为父绝不允许你动他半根头发,听到了么?”

林默的一番话,让林文泰积郁的心慢慢化解开来。

他本就气度沉凝,文心似铁,平日里从未像如今这般愤怒过。

但此前一来,被夏雨禾啪啪啪当着所有人的面打脸;

二来又在沦为阶下囚的情况下,被纪文各种言语调侃、逼问,搅得文心不宁。

这才在林默到来之后,一反常态,不顾一切的想要除纪文而后快。

不过在一旁的纪文,听到这番话,却是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

“就这小子,细的和绣花针一样……”

“拿我这金刚石磨刀,就不怕把他给磨断了么!?”

身下的小狐狸听到这番话,亦是笑得捶胸顿足。

饶是林文泰文心初定,可听到纪文这番话,一口老血险些又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