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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秦霄一回来便直奔玉璇院中,据丫头说他这些日子一直如此,只是玉璇没有叫他进过门。

    “姐姐既说了明白他,便好歹叫他进来吧,我瞧你这府上人人都是七巧玲珑心,你可别把他往别人跟前推。”

    玉璇低着头不发一语,段澄起身去开了门。

    今日发生的事已有下人禀报了秦霄,看见段澄来开门秦霄先道了歉,“是我的错,不该瞒着你。”

    “你叫我姐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迟迟不告诉我,今日我若不来,你还打算瞒我到何时?”

    “那不是看你最近实在不得空吗?”秦霄急的焦头烂额的,“咱们改日再说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先叫我看璇儿一眼。”

    段澄也不会真为难他,让开路让他进去了。

    屋内静悄悄的,两人大概说起了悄悄话,看这样子是和好了,段澄松了口气,跟丫头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出来的时候马车里已有人候着,严清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笑看着段澄。

    “怎么了?”

    段澄被看得莫名其妙,严清笑道,“还不知你这么大脾气,还动上手了。”

    “我就用了不到半分的力,否则她还能好好的回去。”

    “是,”严清笑了笑,拉过她的手看着,“手可疼了?这种事你叫底下人去做便可以了,何需自己动手。”

    你打了人,他来问你手疼不疼,段澄觉得好笑,“别闹了。”

    “秦霄处理此事本就欠妥当,你去提点一下也好,玉璇身子可好些了?”

    说到这个段澄摇了摇头,“还没养好。”

    严清也叹气,心里也暗暗下定决心,自己定不叫段澄受半点委屈。

    离京前段澄又去瞧了玉璇一次,看见她好了些才稍稍放心,离京这日,严清送她到了城外。

    段澄带了两个丫头三个伙计,几人都骑了快马,严清虽然知道段澄早习惯了四处奔走,还是有些不放心,临别时还问道,“长途奔波,这几个人够吗?”

    “好了,他们都是能以一敌十的好手,你快放心吧。”

    “那你何时回来?”

    这句话他已经问了无数遍,段澄无奈的笑,伸开双手轻轻抱了他一下,“一月便回。”

    她准备推开的时候他却收紧了手,然后嘴唇轻轻靠在了她耳边,温热的气息靠的那么近,段澄红了脸,听他半是威胁的说道,“那就说好了一个月,要是你还不回来,我便去抓你回来。”

    说罢,唇轻轻落在了段澄脸颊,停了好久才离开,他是个极守礼的人,是第一次这样,段澄红着脸,许久才闷声说道,“知道了,快放开。”

    严清笑了起来,“昨日父皇叫了我去,婚事已经定下了,你现在是我未过门的王妃,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段澄拍了他两下又怕碰到他伤口,退开看着他,“我很快便回回来,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一定要事事小心。”

    “好,听你的。”

    几人策马而去,严清却在原地站了许久。

    春日的风也是暖的,他们在官道旁的长亭送别,杨柳依依惜离别,严清哪舍得她离开,只是说好的不干涉她的决定,这次就首先要做到。

    有人停了马在柳树下,然后走了上来,严清看见他,说道,“你来晚了。”

    柳如涵笑了笑,他与段澄该说的话已经说过了,他今日是特意来见严清的。

    “早想与殿下好好聊聊,但却一直耽搁了,不知殿下今日可方便?”

    “你我之间用得着如此生疏吗?”

    到底也曾生疏过,但心结解开后便不算什么了。

    严清笑了笑,“听说丰乐楼开了,柳大公子是丰乐楼的大老板,也该做东了吧。”

    丰乐楼是虞都最好的酒楼,也是柳家的产业之一,年前重新修缮了,年后刚刚重新开门迎客,原有三层,如今成了五层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听闻此次初开数日,每先到者赏金旗,很是热闹。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