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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子毅胖子二人出了校门站在马路上,随手拦住一辆车坐了上去。

    “师傅,去附近最好的4s店,谢谢。”墨子毅一上车就报了自己的目的地。

    “啥玩意?”司机有点不敢相信,“小朋友,别逗师傅玩了,那种地方你们小孩买不起的。”

    “您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墨子毅问道。

    司机转过头盯着后排的墨子毅和胖子看了半天,发现对方一脸严肃并没有打闹开玩笑的意思,这才踩油门启动车。

    管他的,买不买得起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人送到地方了,该付钱还是得付钱。

    车上,胖子突然问道:“怎么最近没见你和雯姐联系啊?你们吵架了?”

    “没有啊,挺好的。”墨子毅随口敷衍道。

    “那就好,”胖子叹了一口气,“你现在可要跟雯姐把关系保持好,毕竟现在她是我们在天汉市唯一能依靠的人,何况她后面还有高兴恒给她撑腰,就算你们闹掰了成不了朋友,但是也别成为敌人。”

    “依靠别人?我们有这个习惯吗?”显然墨子毅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下去,尝试着转移话题。

    “别装了,你说雯姐哪里配不上你,”胖子掰着手指数了起来,“人又美,身材又好,要地位有地位,要人脉有人脉,对你又好,你就偷着乐吧你。”

    “行了,给我安静点。”墨子毅有些不耐烦了。

    胖子很识趣的闭上嘴,望下窗外。

    冬天的夜晚降临的很早,天空已经慢慢暗淡下来,有刚放学在路边你追我赶的学生,有亲亲我我相互依偎的小情侣,有刚下班拖着疲惫的身体偷偷抽烟的父亲,有背着孩子的书包牵着孩子手的母亲。

    墨子毅把头依靠在窗户上,看着人来人往的人们,不禁有些想着失神。

    他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听到胖子的话会不耐烦会发脾气,内心里有一种莫名烦躁的感觉。

    是被胖子的话语刺激到了么?

    应该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听着胖子的话,自己脑子里满是已经安全到家性格温和的陶贝。

    是不喜欢柳茹雯么?

    肯定不是。

    漂亮女人谁会不喜欢?更何况对自己那么好。

    但是,如果对陶贝是二分宠溺,五分爱,三分喜欢的话。

    柳茹雯却是一分爱,四分喜欢,五分感动。

    他和她远远没到爱的那份地步。

    感动她替自己出气让豹子断了一臂,感动她为了自己对自家父亲拳打脚踢,只为自己不要担心受怕,对她感动远远大于爱,更多的是喜欢和感动罢了。

    她对自己呢?

    更多是替代罢了。

    替代在她心里抹不去的一个人。

    只从那天电话里挑明之后,他给胖子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胖子把柳茹雯以前的事完完整整的调查出来。

    经过两天两夜不眠的努力,胖子终于在绝境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顺着这个线索,胖子顺藤摸瓜,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当胖子拿着自己的照片和一堆资料递给自己时,墨子毅觉得胖子疯了,他是让他调查她,不是调查他,胖子这才解释起来。

    原来,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叫司徒晔,是柳茹雯的大学男友。

    当时柳茹雯还不是一方老大,只是每天在外打架鬼混的小混混,时不时回到校内与司徒晔腻歪一下,当高兴恒找上他们父女达成交易后,柳茹雯休学彻底走上混黑的道路,两人见面简直屈指可数了,但是丝毫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一个是想做黑老大的女人,另一个是去学法律做律师,只为以后为她辩护保她平安的男人。

    有一年冬天,下雪了,柳茹雯被人设计陷入圈套,唐功成又因为协议不能表面给予救援,被仇家一路追赶到繁华的市区街道。

    司徒晔正在街上为新年备货中,看到被人追砍的柳茹雯,毫不犹豫的扔下东西拉上她就跑。

    那是第一次她不敢正眼看着他。

    此时的她犹如丧家之犬一样,满是伤痕,落魄不堪。

    他犹如白衣天使一般慢慢温暖着她的心,保护着她。

    当她鼓起勇气去看他的时候,却发现他替自己挡刀倒在血泊。

    她坐在地上抱着他嘶声痛哭起来。

    为何好不容易见一面的他们却是这样的结局。

    他尝试举起手替她擦干眼泪,却怎样都举不起来。

    她抓着他的手,将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她没眼花,她看见他笑了。

    他吃力的将手伸进口袋,拿出一根自己编制好久的红绳,想举起来递过去,自己手腕的红绳非常明显。

    但是。

    手落,绳落。

    他再也不会醒了,面带笑容永远的沉睡下去了。

    他应该是幸福的。

    她拿起掉落在雪地的红绳,情绪收不住嘶声力竭大喊起来。

    仿佛向上天诉说着他们命运造化弄人的不公。

    老爷天啊!你个王八蛋!

    你太不公平了!

    为何两个相爱的人却是这样的解决!?

    如果你能听得到的话,请时光倒流我们相遇的那一天。

    我不会去认识他,他也不会认识我,更不会为了我丢掉性命。

    请您大慈大悲的成全我吧!

    纵使她双腿跪地,磕头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