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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

    启择民约她出来相见,且有求于她,只因家中的母亲指定他早日成家再立业。好巧不巧,冰山火山一冲撞闹了一出,他母亲字字句句凿清,巴掌一举开口要一百万,一个螺丝一个钉稍微有一点损坏都要换新,国产不要,必须是进口的,哪一个地方弄虚作假就告她去。

    启择民母亲的刻薄,傅思琳是亲身领教,使她想一起老话。

    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个饼印刻出来的母子,直直让人不可貌相,避而远之。

    傅思琳的脾气,她自己清楚,跟他母亲杠上算是预料中的结果。

    早知道把家里最贵的车开出来,反正买了保险,谁赔谁的还说不定,斗敢跟她狮子大开口。

    事隔三天,启择民才给她来电,她正在家里修身养病,抽着纸巾擦鼻涕。

    昨天温度下降,晚上来场倾盆大雨,那会她在半路上,雨伞落在公司里头,回到家里一身湿透。母亲让她洗个热水器,还特意准备了暖暖的热汤,到半夜里,她浑身滚滚的发烫,头晕目眩口干舌燥,到楼下的药箱拿温度计测量,三十九度的高烧,看外头还下着雨,她直接吃了颗退烧药爬到被窝里。

    一折腾是天亮的事,她身子颤颤发抖,肌肤滚烫,又感觉到冷冰冰的。

    八点过十分,她爬起来喝水,苍白的脸色把傅思涵吓了一大跳,手上拿着的玻璃杯咣当的掉落在地四分五裂,也惊扰了大家伙早晨的美梦。

    傅思琳往纸篓一抛,又抽了两三张纸巾往鼻子一放,眼睛一闭,噗的一声抽着鼻水。

    待处理完毕,才有气无力的和电话里头的启择民抬杠,就算是生病,她也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阿姨,你也真逗,有没有听过知难而退这句成语。”

    启择民说的不中听,傅思琳纸巾一扔,说:“知难而退,有本事把让你妈去看监控,她把我给撞了不道歉赔偿,还说一堆邪门歪理的话恶人先告状。”

    “你说上了法庭,律师说我妈近视,你看怎么着。”启择民一张嘴,咕噜的吞了一口水。